白秋荣的语气温和,还有些天真无害,可他话语中的机锋,只有段春浪能明白,而段春浪听了他的话后,顿时停下手中动作,并猛然抬头与他对视,沉声道:“老三,你这是在威胁我?你别忘了,那件事也有你的份儿,咱们谁都不干净,别想把自己择出去,哼!”
看段春浪负气而走,白秋荣依旧春风面满,不紧不慢的追问道:“大哥,你的草药还没打理完呢,怎么走了啊······”
因为明天是凤凰节,凤凰村中最隆重的节日,村民从好几天前就开始准备,所有人都铆足了劲儿,养足了精神,等待明天的喜庆和狂欢。
所以今晚,凤凰村中大多数人家,都休息的很早。
邓小雨趁着月色,等等跳跳回到借宿的大婶家,大婶早已经吹灭蜡烛休息,可当她回到自己房间,冷不丁看到阴暗中,负手站着一个人影,似乎在等待什么。
如果换做别人,说不定要被吓一跳,可邓小雨却没有,反而娇嗔道:“爷爷,您又吓我······”
等了许久的身影,缓缓转身看向邓小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能听见颇为厚重的声音:“怎么样,问出他们的目的没有?”
没有急着回答,邓小雨从挎肩小包中,摸出两个小圆球,分别是一个红色,一个绿色,然后将这两个圆球放在一起,顿时出现了奇异景象。
只见原本普通的圆球,此时竟然迸发光芒,如同萤光将房间照亮,如同灯火通明,这样超乎反超的现象,不是奇异又是什么?
“那你呢,爷爷你找到《寒鹊要论》了么······”
······
凤凰节当天早上,凤凰村中每家每户,无不是张灯结彩,偶尔还能听到鞭炮声,如果走在村中,还能看到小屁孩光着屁股,跑上跑下欢叫个不停。
似乎今天所有人都忘了,前天晚上发生的凤凰勾魂。
不仅如此,他们对林熙他们也不再比如,大清早李大柱就来了,除了给林熙他们送早饭,还邀请林熙他们参加凤凰节一起狂欢。
对李大柱的态度转变,林熙颇感惊讶,但也没有多问什么,因为他猜得到,凤凰勾魂在凤凰村是个忌讳,绝对不敢轻易提起,就算问李大柱,估计也不会说什么。
凤凰节真正热闹的,是晚上的祭祀和篝火晚会,白天不过是准备工作,所以林熙他们加入后,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便跟着村民们一起,迎接这个喜庆的节日。
篝火晚会的场地,是在村西头的凤凰湖畔,因为没有凤凰湖,就没有凤凰村,所以凤凰湖被当做圣地,绝容不得别人亵渎和玷污,也只有在凤凰节这个特殊的日子,村民才会欢聚在湖边,举行隆重的祭祀和篝火晚会,并许下愿望放下湖灯,祈求美好的明天。
虽然孙神医痴呆了,也不喜欢喧闹,可他今天也加入到这个今日中,与村民共同欢乐,又因为他德高望重的原因,许多村民纷纷上前问好,那些光着屁股的小孩,更是缠着他孙爷爷叫个不停。
而在孙神医旁边,则是算春浪和白秋荣,连药伯也一瘸一拐的跟着,可奇怪的是,今天依旧不久耿夏菲,难道下山还没有回来?
甚至某个瞬间,林熙怀疑白秋荣骗了自己,耿夏菲根本没有下山,而是出了什么别的事情,再联想昨天在药炉的发现,林熙越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可白秋荣为什么要骗自己呢?
想到这里,本已经放下疑惑的林熙,再次被疑窦充斥心头,就像有猫爪子挠似得,想解开其中谜团,恰好他看见段春浪独自在凤凰湖边,便忍不住走了过去。
“大先生,我听三先生说,你是前天晚上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路上还下了雨,让你身上沾满了泥泞,而且是直接回的己勿轩,这是真的么?”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段春兰不满的皱起眉头,他认识林熙,却并不像白秋荣那么好说话,也不像孙神医那么平易近人,反而高傲的眼高于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早料到段春浪会这么说,林熙并不以为然:“既然大先生这么问了,那我就直言直语,我只是很好奇,大先生和二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虽然不知道林熙的目的,但段春浪还是赖着性子回答道:“她是我师妹,我们快同门二十年了,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推了推眼镜,林熙意味深长的好奇道:“真的,仅此而已?”
因为被质疑,让段春浪颇为不满,连语调都高了几分:“林先生,你这是在怀疑我?如果没其他的事,我就要先走了,师傅还等着我回去煎药。”
见段春浪要走,林熙当即跨出一步,正好挡在段春浪身前:“如果真是这样,我也不会来打扰大先生了。”
面对苦苦相逼,段春浪察觉到不同寻常,脸色也变得阴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段春浪的不满视若无睹,林熙掏出昨天在药炉,吴幽楠捡的那个香囊,笑容阳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