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唐代以后,铜制烛台的器型变化,便不是很多了,再到明清时代,则主要用玻璃制作宫灯,同时也高仿铜制烛台。
而且清代的铜制烛台,已远不如早期的器型多变,但这个时期的烛台,根据不同使用用途,会有不同的造型,大多是吉祥如意、招财进宝的寓意,比如在佛堂前用的烛台造型,多与佛教内容相关;再比如给老人用的烛台,则会有与“福寿”相关的内容。
眼前这尊铜制烛台,虽然是清代仿制的,但也并非是一文不值,众所周知,汉代烛台的器形高大,而这尊仿汉代烛台却小巧,又将汉代烛台的精美溶于一身,对工艺绝对是很大要求,所以别看这尊烛台是清代物件,但也算是难得的珍品。
听吴幽楠说起烛台,白秋荣又温和的解释道:“这个烛台,是去年师傅给村民治病,村民非要给的诊金,那村民得的是肝病,为了给他治病,师傅可是用了很名贵的药材,所以才留下了这尊诊金,原本师傅是不想收的,可村民坚持也就收下了,然后便放到了这里。”
或许是提起了兴趣,吴幽楠追问道:“什么药材啊,是人身鹿茸么,还是冬虫夏草啊,听起来似乎很厉害。”
将抓好的草药打包装好,再用草绳系起来,白秋荣抬头笑道:“那倒不是的,师傅送的药材啊,是一坛藏了三十年的女儿红酒,那是十年前,大哥送给师傅七十大寿的礼物,师傅舍不得喝才留到了现在,为了这事二姐还给大哥鸣不平呢。”
三十年的女儿红,这是什么概念?
我们经常在电视剧中看到,古时候的侠客去吃饭,总会叫老板先上几坛子十八年的女儿红,再叫几斤酱牛肉,可那不过是电视剧而已。
因为真正的女儿红,根本经不起如此挥霍,也不可能有如此多的存量,要知道,古时候的有钱人家,通常会在女儿出生的时候,找地方窖藏数十年,或者数百斤好久,等会儿出嫁那天,再拿出来当作嫁妆,这时候的酒才是真正的女儿红。
如果仅仅是窖藏,女儿红酒也不会如此珍贵,是因为古代的窖藏技术有限,被窖藏的好久,很可能会随着时间挥发,往往窖藏数百斤好酒,取出来的时候不过几斤而已。
大概是前两年,还有人专门做过实验,他遵循古法在女儿出生的时候,花巨资窖藏了三千斤好酒,想着以后给女儿当嫁妆,可等他女儿结婚的时候,三千斤好酒只剩下几十斤而已,其余的全部挥发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足可见孙神医送出的,那坛三十年女儿红酒的宝贵之处,因为宝贵的不是酒本身,而是窖藏了三十年的时间,也难怪二先生会埋怨。
“好了林先生,药已经抓好了,只要回去按时吃药,相信很快就能药到病除,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或者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再来家里找我,相信师傅见到你们,也会非常开心的。”
彼时,白秋荣将抓好的药送到林熙手中,然后温和的客套寒暄,但他言辞中的逐客令,显然不希望林熙他们继续待在这里。
不过林熙也能理解,毕竟这座药炉是孙神医的心血,而中医又有诸多忌讳,况且林熙也学过医术,当然不可能让他久留。
在白秋荣的迎送下,林熙他们离开了药炉,而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白求荣渐渐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站在药炉门口怔怔出身。
等他回神转身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药伯站在背后静静的看着他,而药伯本就有些狰狞的目光,此时显得更加冷漠,甚至像是窥探的毒蛇,能看穿人心的虚假。
“啊,药伯,你怎么在这儿,真是吓死我了······”
从白秋荣的惊叫不难听出,他的确被药伯吓住了,为了让自己恢复镇定,他目光飘忽不敢看药伯的眼睛。
听见白秋荣的惊叫后,药伯也收回了目光,端着篾盘往回走去,并传来他沙哑的声音:“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好自为之······”
看着药伯的背影,白秋荣似乎若有所思,伫立在原地久久不动,甚至比看林熙的目光,还要复杂许多。
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定,白秋荣毅然转身离开了药炉,显然是回去继续照顾孙神医了。
李大柱家就在凤凰村东头,距离己勿轩不算太远,他本想招呼林熙他们去家里吃饭,还说爹妈要下地回来了,看见他们肯定会很高兴,却被林熙笑着婉拒。
回二嘎家的路上,因为没有了二嘎在,村民们都会跟林熙他们打招呼,也同样有村民邀请林熙他们去家中吃午饭,还说有空多去家里坐坐,却同样被林熙笑着应付。
大约半个小时后,林熙他们回到了二嘎家,却依然不见二嘎的影子,真不知道那个疯傻的少年,到底跑哪儿去了,就算不回来睡觉,难道饭也不用吃了?
花了点时间将汤药煎煮出来,让吴幽楠和童颜服下,林熙有用天眼异能暗暗帮她们梳理身体,但为了不引起怀疑,他只是稍微梳理即可,等晚上和明天再分别梳理,也就差不多好了。
吃过午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