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没办法,我们只好陪师傅留在这里,不过在诊病的时候,师傅却非常庆幸,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也很少让师傅继续诊病,如果不是二姐上山采药,或许也不会让师傅诊病。”
听见白秋荣的解释,童颜愈加觉得好奇:“诊病就变得清醒,平常却糊里糊涂,喂,林熙,这不是跟师傅一样吗,师傅也常说把以前的事情忘了,可每次都能给我们讲好多故事。”
诚如童颜说的那样,虽然老头子的本领高强,却总爱装糊涂,以前还是小屁孩的时候,林熙和童颜总喜欢缠着老头子讲故事。
可老头子却说,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却又把故事讲得引人入胜,仿佛像是亲身经历似得,现在回想起来,似乎跟孙神医有几分相似。
而童颜的话虽然引起了林熙的注意,但他关心的并不是这个:“三先生,我听说三年前,老先生突然辞去了中医药协会会长的职务,然后便消失了,后来有很多人找过老先生,却都不知道去向,请问这里面有什么缘故么?”
说到这里,林熙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补充道:“请别误会,我就只是好奇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不方便的话,就当没问好了。”
之所以会有这个补充,是因为林熙发现白秋荣听了自己的话,脸上始终挂着的温和笑容,竟然瞬间凝固,变得有些牵强,像是被戳穿了心事似得,甚至连目光都变得闪躲。
稍作沉吟后,白求荣恢复了笑容,目光也不再闪躲:“这不是什么秘密,师傅辞去中医药协会会长的身份,并来到凤凰村这里,是为了寻求医术上更高层次的长进,所以选择隐退归田了。”
尽管不知道白求荣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林熙却敏锐察觉到,白秋荣撒了谎,当他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却被童颜惊讶的抢了先:“什么?孙爷爷都这么厉害了,还要再怎么长进啊,他不是被人称作神医了么?”
听见童颜的问题,白秋荣明显松了口气,倒也没有隐瞒:“因为五年前,师傅突然发现以前的医术都错了,而且是完完全全的错了,所以他要寻求医术上的最高长进,才决定辞去繁琐的职务,进行潜心研究。”
早听童颜说过,虽然孙神医的医术高明,还被人称作神医,可他以前却没有“医者仁心”,甚至有可以用医德败坏来形容,定下了“三不医”的规矩。。
可让林熙疑惑的是,五年前孙神医到底经历了什么,竟能让他改变心性,否定了自己的过往,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对孙神医这样层次的人来说,这绝对是难以想象的。
与此同时,吴幽楠也露出好奇之色:“像老先生这样医术高明的神医,却说自己的医术完全错了,要寻求更高的境界,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老先生追求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境界呢?”
面对吴幽楠的好奇和疑惑,白求荣却要了摇头,不无感慨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曾问过师父,可是师父也不说。”
顿了顿,白秋荣继续说道:“而且我这个人比较笨,跟随师父的时间也最短,他老人家的医术,我连半分都没学到,所以师父说的境界,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可能二姐和大哥会知道,但他们也没给我说过。”
“三先生,你还没告诉我,老先生怎么会来凤凰村隐居呢,或许我说话不好听,可凤凰村这里毕竟是穷乡僻壤,似乎对老先生研究医术,并没有太大帮助吧?”
被林熙追问这个问题,白求荣瞬间变了脸色,目光再次闪躲飘忽不定,他知道如果不给个答案,只怕林熙还要没完没了的问下去,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也许,可能是凤凰村这里的风光好吧,要潜心研究医术,肯定要有个好环境才行,心情好了才能更加全身心的投入嘛。”
很显然,白春荣的回答漏洞百出,或许连他自己都不信,可他不给林熙追问的机会,突然转移话头道:“林先生,前面就是药庐了,药炉是存放药草的地方,里面的草药都是自己栽种的,也有二姐去山上采摘的,这里平时都是药伯打理。”
稍作停顿后,白秋荣补充道:“可能林先生不知道,药伯是师傅的助理,也相当于师傅的管家,算是我们师兄弟的师叔,也很早就跟着师傅,自从师傅带我们来了这里,药伯便跟着过来了,平时主要负责打理药炉······”
说话的功夫,林熙他们已经来到药庐前,药炉是建筑在凤凰湖水面上,里面亭台楼阁想当精美,宛若雕梁画栋的水上阁楼,与凤凰村的建筑风格格格不入,却又真实存在着。
走进药庐院子里,迎面而来的空气中,充斥着各种中草药的气息,而且药庐也被打理的井井有条,什么东西该放在哪里,却不会错放或者乱放。
除此之外,药庐院子里还被开垦了几方田地,里面栽种着各种中草药,林熙一眼看去,竟还有好些认不得的,全都在这个季节长的茂盛,仿佛成了一块良好的药田。
而且药庐里面,还被分割成几个区域,有专门放成品药材的地方,有专门煎药的地方,有专门加工药材的地方,也有专门放置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