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天热爱传统文化,对琴棋书画茶都颇有涉猎,自然知道林熙所说的真假,不然也不会考校林熙,只见他颇为满意的欣慰道:“不错不错,真是孺子可教也,不愧是学历史的出身,不光涉猎广泛,论述问题也言简意赅,看来这个考校还真难不到你。”
稍作沉吟片刻,周全天端起茶杯细细品尝,又接着补充道:“有道是劳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说了这茶的来历,那叔叔我就回敬你个故事,咱们也算找个乐子。”
“传说古时候有个穷秀才上京赶考,路过武夷山时病倒在路上,幸好被附近寺庙的方丈所救,并泡了一碗茶给他喝,不久后病就好了,后来秀才金榜题名中了状元,还被招为东床驸马。”
“很快到了春天,状元来到武夷山谢恩,在老房子的陪同下,前呼后拥到了九龙窠,看见峭壁上长着三株高大的茶树,枝叶繁茂,吐着一簇簇嫩芽,在阳光下闪烁着紫红色的光泽,煞是可爱。”
“老方丈说:你犯鼓胀病,就是用这种茶叶泡茶治好,在很早以前,每逢春日茶树发芽时,便会鸣鼓召集群猴,穿上红衣裤,爬上绝壁采下茶叶,炒制后收藏,可以治百病。”
“状元听了后,要求采制一盒进贡皇上,第二天庙内烧香点烛、击鼓鸣钟,召来大小和尚,向九龙窠进发,众人来到茶树下焚香礼拜,齐声高喊‘茶发芽’,然后采下芽叶,精工制作,装入锡盒。”
“状元带茶进京后,正遇皇后肚疼鼓胀,卧床不起,状元当即献茶让皇后服下,果然茶到病除,皇上大喜,将一件大红袍交给状元,让他代表自己去武夷山封赏,一路上礼炮轰响,火烛通明,到了九龙窠,状元命一樵夫爬上半山腰,将皇上赐的大红袍披在茶树上,以示皇恩。”
“说来也是奇怪,等到再次掀开大红袍时,三株茶树的芽叶,在阳光下散发出红光,都说这是大红袍染红的,后来人们就把这三株茶树叫做大红袍,还有人在石壁上刻出‘大红袍’三个大字,从此成为年年岁岁的贡茶。”
该喝的茶喝了,该听的典故也听了,是时候该言归正传了,只听周全天切入正题道:,该喝的茶也喝了,周全天也终于切入了整体:“小熙,你知道叔叔今天留你下来,是为什么嘛?”
听见周全天的语气认真,林熙也开始正襟危坐,因为他知道周全天说的如此郑重,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周叔,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我都听着呢,能帮忙的我绝不会含糊。”
似乎很满意林熙的态度,周全天的笑容愈加亲和:“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就冲你这个态度,叔叔我就很喜欢,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你实话告诉叔叔,前些日子小哲跟你去蓉城,是不是在那儿认识了个女孩?小熙你别紧张,叔叔没有背的意思,就是随便问问看。”
别看周全天说的好看,可林熙心中还是咯噔一下,甚至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哪怕他早知道周哲和宁七雪的事情,肯定瞒不了周全天多久,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或许有人要问,林熙为什么要紧张?
他之所以紧张,倒不是因为周全天问到他头上而紧张,而是因为在宁七雪之前,周哲也谈过两个女朋友,但因为周全天的插足,迫使周哲和那两个女孩分开。
不仅如此,甚至其中有个女孩,为了再见周哲而出国去了新加坡,另一个更是音信全无,从此再没有和林熙联系过,仿佛从此消失了似得。
虽然在林熙看来,周全天的做法无可厚非,也认为那两个女孩子和周哲不合适,知道他也是为了周哲好,可是他强行插足的做法,却的确霸道的让人难以理解,以至于父子俩的矛盾不断加深。
这次周哲对宁七雪动了真感情,甚至还经常在林熙耳边说,这辈子就认定了宁七雪,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周全天又要插足进来,如果再上演前两次的剧目,只怕父子俩的矛盾将会无法调和。
也许是看出了林熙的紧张,又或许是为了安抚林熙的情绪,周全天看他踌躇不言,便笑着解释道:“小熙,叔叔可以给你保证,你和我今天的对话,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而且我找你来问这件事,也不是为了反对小哲和那个女孩,只是顺带着问问看,你要不想说也没关系。”
看着周全天情真意切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在说谎,而且林熙也知道,周全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周哲着想,虽然他拆散周哲和那两个女孩做的不对,但也不失为痛下决心长痛不如短痛。
最关键的是,林熙早把周全天当作长辈看待,现在长辈有话问自己,他自然不能多隐瞒什么,况且周全天已经知道了,隐瞒也没什么意义。
而且周全天和周哲父子俩,即便他现在不说,只怕以后也要终将面对,索性不如现在交个底,好让父子俩都有个心理准备。
想到这里,林熙紧张的神经,总算缓缓放松下来,眉头也开始渐渐舒展:“周叔,我没有别的意思,既然您现在问我了,那我就给您说个实话吧,周哲的确新交了女朋友,现在还在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