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林熙没想到的是,舒老听了他的话后,连考虑都没考虑,就直接拒绝道:“傻小子,我老人家给你提个醒儿,最好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先不说你朋友可不可靠,光是‘宣德炉’三个字就有水分,你自己也应该知道原因的。”
顿了顿,舒老又继续补充道:“就算那真是个老物件,也很可能是个高仿的老冲头,所以你这个心思还是算了吧,我老人家好不容易清闲几天,你小子可别来打搅我。”
听见舒老在电话中拒绝,林熙顿时就急了,他可是已经答应了春春,要是到时候放了人鸽子,那不是成了没诚信嘛。
想到这里,林熙赶紧再说到:“别啊舒老,你先听我说完再做决定嘛,虽然我朋友那件宣德炉的品相是破了点,可我看用料和款识都差不多,而且我都答应朋友了,总不能让我不守信用吧,要不您受个累帮忙看看再说,哪怕看一眼也行啊,保证耽误不了您多少时间。”
然而舒老根本不为所动,在电话中悠哉悠哉道:“你答应是你的事儿,跟我老人家有什么关系,别以为刚入门两个月,就觉得自己行了,你小子知道宣德炉里面的水有多少嘛?”
“光是宣德年的仿品,都有不计其数,更不用说后面其他朝代的仿品,还有近代和现代的高仿品,哪怕是故宫博物馆的宣德炉,都不敢打包票说是宣德皇帝制造的那一批,要真让你小子随便出去走一圈,都能遇到宣德炉的真品,那叫我们这些老玩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看舒老还是不为所动,林熙心中顿时叫苦不迭,却也没什么办法了,正当他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眼珠一转,故作无奈的说道:“舒老,你不愿意看我也没办法,就只好回绝我朋友了,不过我有个事要告诉您,我朋友的宝贝本来有两件,除了宣德炉以外还有个唐代的瑞兽葡萄镜,您猜我还遇到谁了?”
林熙的那点小九九,又怎么可能瞒过舒老的眼镜,却也勾起了舒老的兴趣,在电话中好奇的问道:“遇到谁了?傻小子有话就直接说,少在我老人家面前卖关子。”
既然勾起了舒老的兴趣,林熙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啊,我今天遇到孟凡凯的师傅了,就是您给我说过的钱眼子,他是不是真名叫钱力华?他当时看上了那面瑞兽葡萄镜,想都没想就给买了下来,然后我朋友告诉他另外一个是宣德炉,他却只看了眼就走了。”
顿了顿,林熙继续补充道:“可您说巧不巧,钱眼子走了后我也看过那个宣德炉,怎么看都怎么像真的,您说是我看错了还是钱眼子看漏眼了,如果那真是宣德炉的珍品,而且还是由您鉴定出来的,只怕钱眼子不服都不行,他这次不光看漏眼了,还是漏了大眼了。”
“唉,只可惜啊,您看不上这个东西,我看还是算了吧······”
很显然,林熙是想借着激将法,来激舒老答应磅房,然而舒老老而弥坚,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的伎俩,只不过林熙说的煞有其事,难免让舒老也动了心,尽管他还是是不相信林熙,能有这么好运气遇到一件宣德炉,但却知道林熙没有骗他的理由。
再说那件宣德炉如果真是珍品,将绝对是堪称罕见的宝贝,怕是在古玩界都要引起轰动,哪怕是抱着实施的心态,舒老也觉得自己应该看看,反正看两眼又不会吃亏。
“好你小子,敢在我老人家面前耍心眼了,只怕你还嫩了点,不过你要确定那东西没问题,看看倒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吧,后天上班把东西带来,我老人家先看看再说,否则要是个赝品,那不是砸了我老人家的面子嘛。”
听见舒老总算答应,林熙心中顿时大喜,毕竟他可不想在春春姐弟俩面前丢面子,到时候只要确定了宣德炉的来历,林熙相信以舒老的人脉和面子,找到买家肯定不是什么难事。
再说了,林熙对自己的天眼异能有百分之百的新型,几乎已经确定那就是宣德皇帝制造的那一批真品宣德炉,而且还是如假包换!
哪怕退一万步说,即便那不是真的宣德炉,只是宣德年的仿品,却能仿的以假乱真,还经历了数百年岁月的洗礼,只怕价值也不会比真品差了多少,卖个一百万人民币还是没问题的。
想到这里,林熙顿时欢喜的买了个乖:“嘿嘿,舒老,那就这么说定了啊,那东西的来历你可以放心,就是咱们典当行以前那个出纳女孩的东西,咱们典当行的人基本都认识他,人也挺不错的,就是家里最近遇到了难处,才出来卖了传家宝凑钱用,有了您给她掌眼,那就肯定稳当没问题了。”
“行了行了,要没什么事就先挂了,我老人家正忙着呢,以后没事别老打电话过来,烦不烦人·······”
被舒老挂断电话后,林熙忍不住露出苦笑,怎么感觉舒老的脾气,现在是越来越大了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好不容易等到李彬有空陪他下棋,要说被人打搅不生气,就是林熙也不行。
电话以后后,林熙本来还想打个电话,却最终将电话揣进了口袋里,心想现在就打电话,难免有些太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