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林熙走进办事处,樊登的脸色愈加难看,他想起林熙在老街给自己的算的命,当时就已经深信不疑,本来想找机会寻求化解的办法,却没突然到来的邢主任打断。
他为什么深信不疑?因为林熙对他说的那些话,尤其是他身上的胎记和最近睡觉的噩梦,以及半夜手脚冰凉,无不是准的不能再准,而且他的胎记位置很隐私,即便是那些跟他拥有一夜情的女人,都未必能发现,却被林熙张口说出,他又有什么理由不信林熙的话?
最关键的是,林熙还曾断言他今天有牢狱之灾,再联想到现在的处境,顿时让他心中更加惴惴不安,难道自己今天真有牢狱之灾?
想到这里,樊登心中愈加惶恐,甚至可以说是不安,他本想找机会向林熙寻求化解的办法,却突然听见林熙对邢主任说道:“邢主任,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跟这两位外国友人先说两句话,看看事情到底怎么回事,然后你们在做决断。”
稍作沉吟片刻后,邢主任给林熙倒了杯水送到手中,然后点头交代道:“那就麻烦小兄弟了,请你告诉两位外国朋友,就说今天如果错在我们,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但如果是他们无理取闹,我们也绝不会坐视不管,等会事情有结果了我会通知派出所过来,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总要有个结果才行。”
虽然林熙对外国人没有太多好感,但对眼前的两位外国友人,他却要高看一眼,毕竟他们也是被樊登蒙在鼓里的受害者,而且在老街的时候,他们也曾多次申明不再追究,也拒绝了樊登做伪证的要求,想来也是讲道理的人。
走到两位外国人身前,林熙用不算流利的英语,先跟他们打起了招呼:“你们好,两位朋友,我叫林熙,欢迎你们来中国明州。”
本就因为语言不通,让那两个外国人觉得很不方便,此时终于听到有人会讲英语,而且还能跟他们交谈,顿时喜出望外的惊呼道:“你好,我的朋友,我叫大卫······哦天哪,终于有人可以和我们交谈了,你知道么朋友,我都快憋坏了,那个叫樊登的翻译,总是让我们帮他说谎,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很显然,这个叫大卫的外国人知道自己被带来办事处,肯定是有樊登造成的,但奈何语言不通,他们就是想解释也没有机会,好在现在有林熙可以跟他们沟通,其中的误会也很快能被街道。
听到林熙能跟大卫交谈,正在那边做记录的樊登,顿时脸色大变,他怎么也没想到林熙竟会说英语,而且还说的这么好,那岂不是说他在老街,跟外国人的交谈都被听到了?
想到这里,樊登再顾不得做什么记录,慌张的跑来插到林熙和大卫中间,企图做垂死挣扎,并紧张到:“请问您是林熙先生?我是两位外国友人的翻译,可以全权代理他们处理在明州的任何事宜,你有什么事情给我说就好了,没必要麻烦两位外国友人,我想今天这件事情可能真的有误会,摊主的损失我也愿意全部赔偿,您觉得怎么样?”
看到樊登近似哀求的目光,林熙忍不住笑出了声,既然知道是误会,那早干嘛去了?而且还想两头通吃,真是丢人丢到国外去了,看他那人模狗样的样子,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难道教育到狗肚子里去了?
眼看林熙的笑容愈演愈烈,樊登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他正要再说些什么,却听林熙旁边的少女突然鄙夷道:“切,还以为掀了人家的摊子有多了不起呢,原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软骨头嘛,神棍儿,你不要听他的,咱们就不跟他说,看他能怎么样,我可等着看他的牢狱之灾呢!”
听到虞青茗的话,林熙心中不仅哂然,这丫头还真是个凑热闹不嫌事大的主,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而就在这个时候,摊主老人也在邢主任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或许是有了邢主任撑腰,老人觉得自己理直气壮,掏出五百块钱英镑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满脸怒容的厉声道:“你们老外也太欺负人了,我也不要赔偿,你们把我的竹根雕还我,这生意不做了还不行嘛,这钱我也还给你们······”
老人的话无疑是雪上加霜,压得樊登喘不过气来,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在这大冷的天里,背后早已经冷汗直流,尤其是想到自己会有牢狱之灾,更是战战兢兢的两腿发软。
看到老人和樊登又开始争执,不通语言的大卫只能向林熙求助,他迷茫的问道:“哦,朋友,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是我和我的朋友不对,我们愿意给这位先生赔偿,这真的不是我们的本意。”
知道大卫越过自己,竟然直接向林熙求助,樊登终于知道纸包不住火,估计自己今天算是栽了,顿时眼前一黑跌坐到身后的椅子上,甚至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大卫先生,我想事情应该是这样的,您的这位翻译可能欺骗了你们,他想让你们帮他作伪证,证明这位先生欺骗了你们,然后骗取高额的赔偿金,而且这位先生现在很不满,要求取消之前的交易。”
两个外国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