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不懂珠宝,林熙又在后面进行补充,自己最多能看出珠宝好看,却看不出到底哪里好看,似乎这句话很没水平,但就是因为没有水平,才更能证明他真的不懂珠宝,以及他的认真态度。
事实上,林熙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因为在蓉城拍卖会的原因,他本就对马听令没有好感,也知道秦宇和她的不合,而马华明现在又明目张胆的找麻烦,他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所以才直截了当的顶了回去。
至于说出这句话会有什么后果,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毕竟他是秦宇叫来帮忙的,就算真的惹下麻烦,也应该由秦宇顶上去,就像农忙时节请人割麦子,难道人家把麦子割完了,还要让人保证你的收成好?天底下绝没有这样的道理。
短暂的沉默后,人群中再次爆发出嘈杂的议论声,林熙和马华明无疑是议论的中心,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议论中心明显向马华明偏移,而站在主持台上的马华明,更是被林熙呛得脸色通红,他虽然是个愣头青,但还不是没有智商的傻子,自然能听出林熙的弦外之音,更听到了其他人对他的幸灾乐祸。
如果是其他人遇到这种事情,肯定第一时间想到弥补,和怎么化解现在尴尬,偏偏马华明不一样,他被羞辱的愤懑情绪包围,竟然忘记了怎么去弥补和反击,甚至忘记了他这么做的目的。
随着议论声的愈演愈烈,马华明真可谓是骑虎难下,他看了眼展示台上的灵犀玫瑰,又看了一眼继续跟张芷言交谈的林熙,眼中的怨毒愈加强烈,仿佛择人而噬的猛兽。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看到林熙手中的红木锦盒,以及被林熙拿出来的两件羊脂玉首饰,顿时眼前一亮,就连刚才的羞辱和愤懑都一扫而空。
彼时,马华明再次计上心头,他拿起话筒再次朗声道:“林熙先生,你可真是会开玩笑,刚才还说自己不懂珠宝,却自己带来了两件珠宝,既然你已经带来了,何不拿出来供我们大家鉴赏呢?我想林熙先生,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在马华明说话的当口,他拿着话筒从主持台上走下,并向角落的林熙和张芷言走来,又因为他的引导作用,其他人抱着看好戏的姿态,也都跟在他身后浩浩荡荡而来,因为他们也想看看,林熙的那两件珠宝,到底是什么样的,这场闹剧又该闹到何种地步!
刚打开红木锦盒的林熙,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马华明,顿时忍不住眉头一蹙,他对马华明的再三挑衅,真是感到无比厌恶。
但因为是代表秦宇而来,他总不能让秦宇的面子难看,因此只好强压着心头的不满,然后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向已经走到身边的马华明,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
“马先生,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这两件首饰是我送给芷言的礼物,并没有展示的意向,而且我这两件首饰都是别人赠予的,跟各位的珠宝相比完全上不了台面。”
听到林熙的话,马华明将目光在红木锦盒中扫了一眼,看到那对羊脂玉耳环的款式设计,的确显得有些老旧,应该不是近几年的工艺,更不可能是出自宇京集团之手,跟自己的灵犀玫瑰更是没得比。
既然这两件珠宝首饰比不上灵犀玫瑰,马华明顿时变得胜券在握,心中也难免得意,他故作姿态的客气道:“林熙先生这话就错了,今晚宴会的主题,就是展示各家公司的得意之作,就算这两件珠宝是林熙先生私人所有,但现在既然拿出来了,该不会小气的看都不让我们看吧?”
面对马华明的咄咄相逼,林熙简直是忍无可忍,既然你要自讨没趣,那他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了,而心中有了主意后,林熙反倒变得坦然起来,他从红木锦盒中将那对羊脂玉耳坠取出来,然后放在手掌中供人参观。
但在短短数秒钟后,林熙忽然笑道:“各位,真是不好意思,这对耳坠和锦盒中的项链,都已经有了的新主人,如果各位想要观赏,还要问过它们的新主人才行。”
顾不得其他人怪异的目光,林熙又看向张芷言,认真说道:“芷言,这对耳坠还有这条项链,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本来早就想给你了,只是这两天都挺忙的,一直都没时间,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听到林熙的话,张芷言的笑容愈加温柔,仿佛看着林熙的目光,都流露出无限的柔情蜜意,她没有顾忌别人的惊讶目光,反而温柔的笑道:“林熙,可以帮我带上么?”
“当然可以······”
因为本就没有佩戴其它珠宝首饰,林熙很快将那对羊脂玉耳坠和羊脂玉项链,帮张芷言佩戴好,而在佩戴的过程中,张芷言罕见的如同小鸟依人般,露出羞涩的神情,甚至在她绝美的脸颊上,还有浅浅的红晕散开,直到林熙帮她完全佩戴好,那抹红晕都还存在着。
无可争议,林熙和张芷言的动作不可不亲密,仿佛热恋中的恋人,只顾着自己的花前月下,而对别人的目光视若无睹,那些看到林熙和张芷言亲密的人,不知道的或许还好,但那些知道内幕的,无不露出不可思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