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林熙已经初步断定过,隐藏在《人马图》中的老物件,是一张只有百余字的字帖,很有可能是唐代某位书法家的真迹,其价值只能用一字千金来形容,至少也能价值一百多万块钱,这让林熙如何能不高兴?
别看他这两个月靠着捡漏发了笔横财,却因为接连的大笔花销,身上所剩的现金已经不多,而在古玩这个行当如果没有大笔资金做后盾,只怕永远都不会有出头之日,所以林熙急需大笔资金来周转,他本来计划安顿好家里,去云间再考虑资金的问题,现在既然能提前解决,他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稍作沉吟之后,林熙又掏出电话打给赵国栋,他告诉赵国栋自己还有事情就先不回去了,如果对面有情况再打电话给自己,而且林熙还告诉赵国栋,对方这两天可能都不会有动作,但还是要小心对方使阴招,至少厂子得留人看着才行。
为什么?林熙发现对方厂子这两天之所以不见人影,其实并不是因为他从新疆回来,而是有别的特殊原因,但具体是什么原因林熙就不得而知,但唯一能肯定的是,对方肯定是有所顾忌什么才会按捺下来,否则也不可能销声匿迹了整整两天时间。
和赵国栋通完电话后,林熙辨别了下方向,然后就拿着手中的板砖,意得志满的朝陈鹤所说的居住地址走去,陈鹤居住的地址也是奇怪,是距离赵国栋厂子不远的一栋别墅,听陈鹤说那栋别墅是他老友的居所,自己反正就在苍溪呆两三天时间,正好借住在那里跟着老友喝喝茶。
二十多分钟后,林熙如约在别墅外面按响门铃,门铃想过三声之后,院子里才传来一声苍老而熟悉的声音:“来啦来啦,我都听到啦,一直按个什么劲儿?”
之所说这个声音熟悉,并不说才两个月不见,林熙就忘记了陈鹤的声音,反而他对陈鹤那铿锵有力洪亮如钟的声音依旧记忆犹新,而院子中传来的那个声音,虽然也是中气十足,却带有几分儒雅之气,远不如陈鹤的个性分明。
最关键的是,林熙依稀记得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也肯定见过这个声音的主人,所以才觉得这个声音颇为熟悉,又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所以才会感到疑惑。
别墅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林熙正想跟开门的人寒暄问候,可他才刚说到嘴边就给咽了回去,然后惊讶的惊呼道:“老先生,是您······”
给林熙打开大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北门沟街道口,想用三十万块人民币收下林熙那只毛笔的,那个身穿长衫手摇羽扇的吴老。
和林熙一样,吴老看到林熙后也同样惊讶,却没有像林熙那样惊呼,他仅仅是惊讶之后,就露出温和的笑容:“小伙子,我们又见面啦······”
说到这里,老者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他颇为怪异的深深看了林熙一眼,然后又问道:“你就是林熙?”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熙总觉得吴老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包含有很多情绪,有惊讶、奇异和难以置信,甚至林熙还感觉到戏虐,而在吴老的灼灼目光下,林熙颇有重重的压力,仿佛新上门的女婿 被丈母娘审查一般。
实在架不住吴老的怪异目光,林熙为了避免心中的尴尬,不得不赶紧承认道:“是的老先生,我就是林熙,我是来找陈鹤老先生的,请问他在么?”
再次深深看了林熙一眼,吴老将大门往里面拉开,让出位置给林熙进来,然后似笑非笑的说道:“进来吧,老陈念叨你一上午了,可就等着你小子过来呐······我倒要好好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说的那么好,都快把你给夸上天了。”
听到吴老的话,林熙顿时怔了怔,什么叫做夸上天了,难道自己在陈鹤眼中有那么好?
怀着心中疑惑,林熙给吴老说声谢谢后就走进了别墅大门,正式跨进了别墅的院子,林熙看到别墅院子里本来有一片开垦出来的菜地,平时种着些小蔬菜,但因为现在天寒地冻的原因,那片菜地已经荒芜,只剩下光秃秃被冻得僵硬的泥土,在寒风中坚韧不拔。
除此之外,在院子靠近别墅房屋的地方,林熙还看到一排堆放整齐的柴火,那些柴火都是山上的树木劈砍后,拿来当作烧火用的燃料。
彼时,在柴火旁边还有一个用石头垒搭起来的灶台,灶台上面放着一个人腰粗的不锈钢水壶,水壶下面的灶台里,赤红的火舌不断乱窜,在寒风中发出刺耳的呼啸声,而在火舌不断乱窜呼啸的同时,不锈钢水壶里的水已经烧开,发出咕噜咕噜响的律动,甚至还将水壶盖子不断顶起来。
或许是不堪重负,不锈钢水壶边缘已经有开水扑腾出来,而在不锈钢水壶的壶嘴处,一道手指粗细的水雾不断向上攀爬,很快就没入空中消失不见,就如同旧时代铁皮火车的车头上,那根大烟囱吐出的滚滚白烟一般。
刚才关上别墅大门的吴老,看到水壶里的开水已经滚开,忽然“呀”的一声大叫,拿着羽扇的手在大腿上一拍,匆忙跑到灶台跟前大呼可惜道:“哎呀,光顾着给你小子开门,都忘记烧的这壶开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