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林熙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疑惑的问道:“老先生尽管说就好了,是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自然是义不容辞。”
得到林熙的肯定,玉天王竟然罕见的难为情起来,仿佛像是害羞的小媳妇一般,好在他的皮肤本就黝黑,再加上脸上的皱纹如同沟壑纵横,即便害羞脸红也很难发现端倪,如果不是林熙心思敏锐,说不定还真给忽略过去。
玉天王瞥了一眼于胖子,看到于胖子正悠哉悠哉的哼着小调子,肥胖的身躯靠在沙发上颇为享受,仿佛对什么都漠不关心,而看到于胖子的行为姿态,玉天王总算放心下来。
“既然那栋凶宅的风水不适合居住,所以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请小先生帮我看看风水······先前听了先生说和于老弟的一席话,我老努尔即便再不识趣,也知道将家运寄托在风水命数上面,是太过于虚无缥缈的,但还请小先生能够体谅,这毕竟也是人之常情。”
听到玉天王的话,林熙顿时恍然大悟,他能够理解玉天王的想法,毕竟对玉天王这样的大人物来说,要说全不在乎风水那是肯定不可能的,更何况在今天之前,玉天王还痴迷封建迷信,即便王仙师的骗局已经被当场拆除,但深入人心的思维观念却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消除的。
想到这里,林熙实在找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他笑道:“老先生您都说是人之常情了,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不过勘测风水耗时耗力,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好在王仙师也不全是沽名钓誉,至少将实地勘测的功课做完了,正好省下我不少功夫,等我晚上回去就帮您在新宅的基础上,重新勘测新宅的布局和方位,应该明天就可以交给您。”
说到这里,林熙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又继续说道:“闵哥是八卦掌的亲传弟子,同样也精通风水堪舆,老先生为什么不请教他呢?说实话,我跟师父学的风水堪舆只学了个半吊子,只怕到时候有卖弄的嫌疑,又或者哪里出了差错,会对老先生造成影响。”
有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面对林熙的疑惑,玉天王却只能苦笑,而且他也有同样的疑惑:“谁说不是呢,于老弟对小闵兄弟可是宝贝的不得了,小气到借都不肯借,我老努尔要是有小闵兄弟这样忠心的保镖,就是把外面那些废物全都辞了我都甘心,可惜······唉!”
从与玉天王求而不得的感叹中,不难听出他对小闵的欣赏,但可惜的是,小闵只忠诚于于胖子一个人,对其他人根本不假颜色。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谁都能收买小闵,玉天王也不会对他如此欣赏,更不会发出而求不得的感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于胖子要再继续装聋作哑,就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他停止了哼唱的小调子,嘿嘿怪笑道:“小闵不听我话难道还听你的?老努尔,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你再有天大的能耐,小闵也不会跟你走的,要不信可以试试看······想让小闵看风水,你想也别想。”
顿了顿,于胖子又继续说道:“嘿嘿,小老弟,老努尔既然找你帮忙,那肯定是信任你才找你的,就算以后有什么疏漏,那也是他自己自讨苦吃,你管他那么多干嘛······”
直到这一刻,林熙才终于明白了什么,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依旧安静站在于胖子身后的小闵,露出沉思之色。
······
林熙离开玉天王的旧宅后,被保镖驱车送回了于田县的酒店,而在彼时旧宅的客厅中,只剩下了于胖子和玉天王,还有于胖子的保镖小闵。
之所以小闵还留在客厅,甚至跟于胖子形影不离,是因为于胖子从未怀疑过小闵的忠诚,更准确的说,于胖子已经完全把小闵当成了自己人,不管什么都可以分享的自己人。
彼时,于胖子的小眼睛里露出一道精光,意有所指的说道:“经过这次的事情,京都那边应该会消停些了吧。”
和于胖子面对面,玉天王彻彻底底恢复了大人物的姿态,他听到于胖子的话后,睿智的目光变得愈加深邃,稍作沉吟片刻才缓缓说道:“这次这个谋划,被那姓林的小子撞破,最后没有达成预期目的,京都那边到底会怎么反应,就是我也很难断定。”
顿了顿,玉天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又继续说道:“以你的性子,怎么突然跳出来帮那小子,难道他真有过人之处能入你的眼?”
用手枕着脑袋靠在沙发上,于胖子抬头望向天王版,目光有些飘渺:“我自己也不知道,可我总有个直觉,那小子绝不是简单人物,而且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总要多留一条后路才保险,如果真被京都那么死缠烂打,不光你要搭进去,就连我都自身难保。”
作为一个玉石商人,玉天王对京都五大家族的勾心斗角自然是敬而远之,甚至有心避开那些人,但可惜的是,无论他怎么避免,终究还是被卷进了是非旋涡。
而以玉天王对于胖子的了解,他肯定还有办法补救才对:“那你倒是说说看,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既然是你亲手打破了谋划,那你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