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代社会,别说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也别说有文化有知识的读书人,就连市井间最普通的老百姓,都很少有人会相信怪力乱神之说,可努尔却偏偏信了,它不仅是信了,甚至还深信不疑。
不过话又说来,就凭新宅连续五天发生的奇怪事情,除了怪力乱神之说可以解释之后,还真没有其它方法解释,至少玉天王是解释不出来的。
甚至到后来,风水大师还特意叮嘱玉天王,说神龟出世这件事情事关家运,如果引来歪门邪道的窥探,总归会有很大的影响,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那些靠近神龟并要跪拜的普通人,倒是不用去阻拦,好让神龟吸收他们身上的信仰之力,以此来反哺新宅本身,好让玉天王的驾驭更加昌隆。
当然了,只要等到乔迁过后,神龟完全出世镇守家运,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奔忙打拼了大半辈子,临到六十多岁了还要修建新宅,玉天王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子孙后辈,可以长保富贵家运昌隆嘛,他当即对风水大师深信不疑,并严格按照风水大师的要求去完成交代,而已玉天王在于田县的声望和地位,想要做到那些要求并不是什么难事,甚至连警察局和政府都看在他的薄面上,没有站出来多加干预。
虽说玉天王的行为属于封建迷信,但他的行为却没有扰乱社会治安,持续的时间也不算太长,掀不起什么太大风浪,索性不如卖了这个面子,反正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再说了,国家法律虽然不容亵渎,但总归有些弹性的,对某些特殊大人物,总会有某些开放政策,就比如当地政府对待玉天王的态度。
这不已经连续一个礼拜,玉天王一直按照风水大师的要求,躲在家中焚香沐浴和戒斋,足不出户也不见客,就连他手下要近昆仑山采玉的采玉队,想见他一面都难于上天,唯有等乔迁新宅之后才可以。
······
为了验证乞丐所说的真假,蒋赞成和乞丐分别之后,特地去新宅门前找到了那只神龟,并最终证实乞丐所说不假,直到今天为止,那只神龟有大半躯体破土而出,只剩下四肢爪子还埋在土里,甚至他还看到神龟正前方的不远处,有香火燃烧的痕迹,想必是有人来跪拜神龟的时候剩下的。
直到此时此刻,蒋赞成才终于明白那些老人和行人,为什么对玉天王的事情讳莫如深,这要是换做他自己,估计也和那些老人差不了多少。
听完蒋赞成的述说,无论是林熙还是周哲,都忍不住陷入了沉思,似乎是在思考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不过现在有一点可以肯定,在乔迁新宅之前,也就是后天之前,他们根本见不到玉天王,就算是找上门去人家也不会见。
彼时,沉吟许久之后的林熙,突然缓缓问道:“你们觉得,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有什么看法就之说。”
不用想也知道,林熙所说的这件事情,肯定就是神龟和神迹的事情,而在听到林熙的化后,周哲率先打破了沉默:“这个还真有点不好说,毕竟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就算真是有心人的装神弄鬼,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假的也能被说成真的。”
顿了顿,再三迟疑之后周哲又继续说道:“林子,我知道你的想法,不过这个浑水不是我们能淌得起的,要不就算了吧。”
或许是喝的有些迷糊了,蒋赞成没听懂周哲的意思,他打了个一个长长的酒膈,然后又灌了大口京都二锅头,反驳道:“神父,不是我说你,你作为一个医生,而且还是个西医,怎么能相信鬼怪之说呢,什么叫不好说,我看百分百就是假的,那个风水大师就是在忽悠人,要真有什么狗屁神迹,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玉天王六十大寿的时候出现,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儿。”
被蒋赞成数落一顿,周哲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等着眼镜辩驳道:“你都没明白我的意思,能不能别胡邹邹?再说了,你没见过的东西并不代表不存在,谁敢肯定这真的没有神迹?谁又敢站出来说,那些神话传说都是胡编乱造的?在没有确定事情真相之前,一切都有可能的,急着否定就是以自我为中心。”
借着酒劲,蒋赞成冷笑道:“那可真就怪了,咱们新中国都成立这么多年了,怎么从没有见过神迹?可偏偏在这时候,在于田这个小地方见到了,玉天王的确是大人物不假,但他能跟最上面的那些大人物比?人家圣人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啦。”
被蒋赞成呛得面红耳赤,周哲红着脸据理力争:“你是猪脑子么,人家要真有神迹发生,难道还要满世界宣扬,还非要来告诉你?你这就是唯物主义,偏激、固执,明明是自己孤陋寡闻,就不要觉得别人跟你一样见识浅薄。”
看到周哲和蒋赞成你一言我一语,挣得脸红脖子粗,就差撸起袖子干架了,林熙真可谓是头疼不已,明明是自己抛出的问题,怎么这两人先吵上了,而且看这架势,要不挣出个是非好歹来,只怕是不会消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