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书籍上的知识可以传承后代,可以普及到所有人,却始终是死的,因为书籍也是人写的,只要是人就就不可能不犯错,他们总会有不足的地方,很难做到面面俱到,况且圣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又何况是普通人呢。
而且,有很多事实每天都在发生改变,甚至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如果不能把学到的知识学以致用,不去思考知识的来历,不去辩证知识的对错,又怎么可能创造出新的知识,又怎么可能继续进步。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读书就成了死读书,读书人也就成了书呆子,书籍的存在也就失去了本来意义。
与此同时,还可以再次证实古玩这门行当的博大精深,绝不是看几天书,记一点前人的理论知识就可以立足扎根的,理论知识固然很重要,但实物的鉴定经验也是必不可少的,毕竟理论永远都是为实际服务的,而当两者出现分歧的时候,永远都要以实际为主,这就是科学的本质。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熙的目光越来越明亮,对手中的毛笔也是越来越喜爱,而摊主看到林熙爱不释手,也识趣没有去打搅,就算林熙真的出不起价格,让他多看一会也没有什么大碍的。
忽然,林熙拿着那支毛笔站了起来,然后抬起头看向摊主,并扬了扬手中的毛笔玩笑道:“老板,您看我都等了您这么多天了,价格能不能便宜点,总得给我个友情价吧。”
事实上,林熙的确是在跟摊主开玩笑,因为他也知道,如果把这支毛笔放到市场上,价值绝对远远不止两万五千钱,而且他也看出了摊主的焦虑,想必是急等着钱用,所以就没想过侃价,毕竟摊主和他都是明白人,再继续侃下去就没意思了。
可让林熙没想到的是,他的玩笑话竟然被摊主直接驳回,甚至连点情面都不讲:“小伙子,不是我不近人情,看你也是个懂行的人,应该知道这个价格已经是最低价了,而且我已经说了要卖两万五千块钱,那就一分都不能少,如果你不要的话可以放回去,不要打搅我的生意。”
在说出这句话之前,摊主也是经过再三考虑的,由于他继续用钱的原因,两万五千块钱的确已经是最低价,要知道他当初收购这支毛笔的时候,就已经花了整整两万块钱,而且还废了不少的经历,所以他要卖两万五千块钱也是合情合理。
更何况,如果他真降低了价格,他花的那些功夫不久成了赔本赚吆喝嘛,如果让那些老主顾知道了,还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说闲话呢。
别看摊主是个粗人,却也是粗中有细,虽然在最开始的时候,他担心林熙出不起那么多钱,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却发现林熙不是缺钱的人,至少不会却这支毛笔的钱,所以在他看来,今天这笔交易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了。
也正是这个原因,就算摊主不会昧着良心赚黑钱,但却要坚持自己的底线不能退步,而且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到底想不想要这支毛笔全看林熙自己决定,自己是不会强求的。
按道理来说,像摊主这样的做事风格和说话方式,其实是很容易得罪人的,更不适合出来摆摊做生意,可奇怪的是,摊主不仅好好端端的做着生意,甚至还在这条北门沟的街道上有一席之地,当真是咄咄怪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做事风格,林熙也不例外,而他对摊主说的话不仅没有反感,反而颇为喜欢,毕竟像摊主这样干脆利落的实在生意人,可真的是不多见,而相对于摊主的实在,那些个喜欢反复扯皮的黑心商人,就真的很让人不齿和厌烦,就像上次遇到的那个竹编老板,就属于这类人。
彼时,还没等摊主反应过来,林熙就已经爽快的一锤定音:“行,既然老板都这么说了,那就两万五千块钱吧,正好省的扯皮侃价了······老板,您想要怎么交易,现金还是转账您都可以说句话您!”
听到林熙这么爽快的回答,摊主先是怔了怔,然后又不敢置信的欣喜无比,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事实却是林熙答应了,答应花两万五千块钱买下这支毛笔!
尽管他知道这笔交易十拿九稳,也做好了林熙转身就走的准备,但突如其来的幸福让他蒙了圈,甚至短时间内难以置信,激动地连双手都有些颤抖,面部的表情变化更可谓是精彩。
或许是知道自己的窘态,摊主连续深呼吸好几次,才渐渐恢复了心绪,然后带着激动向林熙确定到:“你说、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我?”
将手中的毛笔递到摊主身前,林熙真诚的笑道:“老板您可真会说笑,这么大冷天的,我犯得着站这里骗您?那不是活找罪受嘛!”
顿了顿,林熙又继续道:“如果您觉得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请帮我把这支笔包起来,然后就可以进行交易了。”
看着自己眼前的毛笔,足足看了五秒钟后,摊主才颇为激动的接了过来,然后翻出身边的锦盒包装起来:“好好好,我这就给你包起来,你稍微等我下。”
包装用不了太多时间,只要注意保护笔毫即可,可摊主才刚刚包装好,并准备将将包装盒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