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来,刘民的语气几乎是咬牙切齿,还带着意味深长的威胁:“你拿过手术刀?做过手术?在你手上有过手术成功的案例么?杜少爷如果在你手上出了问题,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面对刘民的威胁,周哲始终淡然处之,颇为从容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学生证,然后拿在空中晃了晃,目光越过刘民落在黄毛青年身上,做出真诚的保证:“这张学生证可以证明我是浙江大学的医学研究生,尧文柏老教书是我的老师,可能你不知道尧文柏是谁,但尧三刀的名字你应该听过,就算你还是没有听过,我相信这家医院的所有医护人员,肯定都知道这个名字的分量。”
顿了顿,周哲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又继续说道:“现在病人的情况非常紧急,可以说是刻不容缓,如果非等医院院长和那位何老先生到来,又或是进行转院处理,只怕半路上病人就没命了······所以,我现在以我老师尧文柏老教授的名义做保证,今天这台手术无论后果如何,我都愿意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为这台手术负责······”
周哲再次听到你下来,然后将目光在所有人身上巡视一番,又才真诚的继续说道:“也请在场各位做一个见证,我叫周哲,愿意给病床上的病人进行手术主刀,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愿意付全责!”
周哲的话掷地有声,真诚的让人难以拒绝,更是打心底里信服,让旁边的刘民目呲欲裂,而在他的心中,周哲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自己想死还拉着别人别人点背,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
彼时,刘民再次做出威胁,双眼猩红的瞪着周哲,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你付得起么?”
或许是对刘民的鄙夷,厌恶他医德沦丧,周哲对他的威胁视若无睹,反而目光澄澈笃定的看着黄毛,再次说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将病人交给我,我会尽最大努力去治好他,而且我恳求你相信我,病人真的不能再拖了,他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再拖下去就是我也无能为力。”
看着周哲颇为笃定的样子,黄毛心中也有些松动起来,出于周哲先前伸出的援助之手,其实他对周哲还是颇有好感,而周哲的话也的确充满感染力,很容易让人对他信服。
虽然从年龄来说,周哲的确有些不靠谱,可周哲已经证明自己是浙江大学的医学研究生,要知道在这个年的医学研究生,绝对是个稀缺物种,只怕整个苍溪和广元都找不到这么高学历的医生。
就在黄毛青年内心松动和权衡利弊的时候,旁边小护士的话,更加坚定了他心中的决定,只听小护士惊呼一声,看着周哲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真的是尧文柏老教授的学生么?”
听到小护士的话,周哲不骄不躁的点了点头,然后笑道:“如果老师没有别的学生,那应该就是我了。”
就在这个时候,虽然黄毛青年不知道尧文柏是谁,但从小护士的语气中却能听出一二,所谓名师出高徒,他心中立刻做出决定,决定相信周哲一次,因为现在除了相信周哲以外,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不过在答应周哲的请求之前,黄毛青年再次做出确认:“如果你来做这台手术,有几层把握?”
周哲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又指了指林熙,给出了保守的答案:“有我这位朋友在,大概有五成以上的把握······”
顿了顿,周哲又不确定的再次说道:“或许,还会更高一点,但不会高太多,但我们肯定会尽力的。”
虽然周哲说的不是很确定,却是他最保守的估计,如果只是手术杜少爷身上的刀伤,他的把握其实是在七成以上的,但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杜少爷已经出现内出血的病症,如果林熙的针灸术不顶用,这个七成把握才降到了五层左右。
其实,这也不怪周哲对林熙不信任,虽然他以前知道林熙会针灸术,却从没见过林熙施展,他甚至都怀疑林熙是在装大头蒜,所以打心底对林熙的针灸术不抱希望,这才故意将成功把握说的保守一些。
可周哲不知道的是,杜少爷虽然已经出现内出血的状况,却是因为内家拳留在体内的拳劲所致,如果不将内家拳的拳劲化解,普通的手术治疗将很难彻底治好杜少爷。
可是林熙却忍不住轻叹一声,对于周哲的水平他自然相信,也知道周哲从来都是个保守的人,他说有五层就肯定有五层,但这却是治疗那些外伤的伤势。可这个病人并显示收了很重的内伤,被内家拳劲伤到了根本,紧靠西医的治疗方法肯定是没用的。
而且这种内家拳的伤势,就连林熙会针灸估计作用也不大,因为只他从老头子那里学了个半吊子,就像他能看出内家拳的伤势,而自己根本不会内家拳一样,他的针灸在最大程度上只能帮助病人止住内出血,顺利气息而已,内家拳的拳劲他根本没办法解决。
但他却不想打击周哲的自尊心,所谓医德高尚,医者仁心,悲天悯人就说的是周哲,如果今天因为自己导致周哲逝去就一个人的机会,他或许不会恨自己,但绝对这一辈都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