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秦家家风古朴,几乎都是老爷子的一言堂,别看他已经九十多岁的高龄,但抡起拐杖打人的事也还时有发生,也别看秦宇在外面声名显赫,可在家没少挨过老爷子的打,就连他父亲都六十多岁了,说不准哪天还会被老爷子抡起拐杖揍一顿。
如果真要让陈鹤去京告诉老爷子,说秦宇和他挣一个仇英的扇面,以老爷子和陈鹤的交情,估计秦宇的这顿打是跑不掉了,说不定还是一顿好打。
这是威逼,也是利诱,然而秦宇不得不屈服在陈鹤的淫威之下,但心中早就骂翻了天:“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为老不尊,不就仗着老爷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要还不行······”
看到秦宇毅然放弃争夺,早已在意料之中的陈鹤颇为得意的大小,因为他知道,这把折扇几乎已经是他的无疑,因为张森旭的收藏爱好并不偏向于此,其它人更是没有这方面的最求,至于他迫使秦宇就范的方法,更是脸不红心跳,谁让他又不是第一次用呢。
彼时,陈鹤笑过之后又回归了正题,毕竟时间已经不早,大家也都饿了,而且这事早有个了断也早好一些:“林熙啊,秦小子他说不占你的便宜,我自然也是按市价来,这块扇面乃是仇英的传承作品已经肯定无疑,而且还是他中晚年的作品,市价更要高上几分,此外扇面保存完好,背面也十分的整洁,并没有字词等提拔,与按照近几年来拍卖会上,同样作品的拍卖价格进行对比,我认为三十万块人民币是比较合适的······”
听到陈鹤的估价,安尤勇顿时忍不住震惊,大大咧咧的嚷了出来:“陈叔,就这么一把破扇子就值三十万块钱?真的假的啊,可别忽悠人呐,要真这样,那赶明儿咱也去淘点回来你帮忙看看呗,让咱也捡个大漏,发笔横财啥的。”
似乎早就料到安尤勇会有这么一出,陈鹤压根就不理他,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而站在安尤勇旁边的的夏琪则是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一双素手捏起他腰间的软肉就来了个180度的旋转,疼得他龇牙咧嘴,又哭又笑极其夸张,可在夏琪的目光下他还偏偏不能发出声,否则到时候再来个360度的旋转,那可就真的要哭了。
“不过,你这扇面因为经过二次复笔,比较特殊,可以说存世的也仅此一件,具有极高的收藏价值,所以我以为,三十五万块人民币应该是它最理想的价位······林熙,你觉得呢。”
陈鹤最后的那句话林熙没有听到,因为他已经被那三十五万块钱的数字震撼,震撼的几乎有些呆滞了,就像安尤勇说的那样,就这么一个扇面,就上面的那一幅画,竟然就值得了三十五万块钱!
要知道他在明州工作的时候,一个月工资满打满也算不过才三千多块钱,一年下来还不到四万块。
而这个扇面的价值竟然顶的上他不吃不喝的整整工作九年,再加上那尊佛像的价值,他今天一天的收入就比在明州工作十年,挣得工资总和还要多出许多,这还是在他不吃不喝的前提下,如果出去生活开支等消费,这个时间还会被无限延长。
十年代表着什么,十年代表着一个人的青春,更是代表着一代人的成长,这样突如其来的暴富,怎么能不让他震撼。
对,他对自己此时此刻的定义,就是暴富,一日暴富!
见林熙沉默不语,秦宇还以为他是不满意这个价格,于是想出来打个圆场:“三十五万块钱的话和我想的差不多,也刚好是个整数,林熙你看怎么样,要是满意就和陈老签个转让协议。”
陈鹤也似乎看出了林熙的沉默,心中有些不解,不由颇为疑惑的问道:“林熙,你要是觉得价格低了的话,有什么条件说出来嘛,咱们可以再商量商量。”
此时林熙突然从震撼中醒来,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颇为苦涩的说道:“不,不是,这个价格我很满意,只是没想到它竟然值这么多钱而已,这么珍贵的物件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转让了······”
听到林熙的话,陈鹤顿时有些急了,可在座的还有比陈鹤更急的,那个人就是秦宇。
秦宇眉头微微一簇,有些不悦的说道:“林熙,刚刚可是说好的,你现在想反悔是不是有些晚了······”
安尤勇也出言劝解:“就是啊熙哥,咱可不能这样,做人要将诚信的。”
听到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林熙知道他们以为自己是要反悔,不由苦笑连连,心中有一种极为荒诞的感觉:“陈老先生,宇哥,你们把我林熙当成什么人了,有道是君子言出必行、人无信不立,我虽然不是哪里的君子,但还是知道言而有信的,只是心中有些感慨罢了。”
众人大松一口气,知道是自己错怪了林熙,陈鹤更是笑骂:“你小子,可真叫人担惊受怕,你这一出怕是跟小胖墩儿学的吧,不行,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心脏不好,这中午饭非得你请不可。”
安尤勇顿时一听不乐意了,为自己喊冤谋不平:“陈叔,不带你这么损人的,什么叫跟咱学的,明明是熙哥带的咱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