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成看着乖巧地坐在他旁边的郦悠，她弯月般的嘴角上翘，即使她不笑，也能看着像是带着恬淡的笑容。
他抿了抿唇，他有很多话想问，但…在这里问不合适，“郦悠，跟我去坐班，我在给患者看病时，你可以将重要内容记下。”
他说话的声音暖暖的，裹着窗外吹进带着些许凉意的秋风，一同融进她的耳膜里。
大饱耳福的郦悠听话地点点头，仿佛是乖巧认真听教的学生，和之前的行为形成反差，让莫青成多看了她两眼。
一个上午的时间十几个患者，莫青成在问诊之时，都会细心地给郦悠解释。
他莫青成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十分认真。
他将最后一个患者交给郦悠，探探她已经吸收到什么程度。
于是两人位置对调，莫青成坐在郦悠的侧后方看着她。
在这个位置上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白皙的侧脸、眼尾勾起的弧度、高挺的鼻梁、一半上翘的红唇，黑卷发被高高地盘起，连点点细碎的胎毛和碎发也看得一清二楚。
莫青成移开视线，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明明是声控，这会怎么成了颜控了，大概是太累，眼睛看什么都雾蒙蒙的。
莫青成什么反应，郦悠一无所知，她正在问诊，在电脑上输入病患的自述信息，
“没有病史，最近才出现胸痛、前区疼痛，时而伴随头疼、头晕、背疼现象，考虑胸主动脉疾病。”
“你去二楼做一个脉冲cta，做好后，直接拿着报告回来找我，不用重新挂号。”
郦悠打好单子，交到一个大叔手里。
她转着办公椅，回过头来看莫青成，寻着他视线看去，落点处在电脑键盘上。
要不是他清淡的性格，差点就让郦悠认为他刚刚是一直看着她打字的手。
他确实是看着她覆在键盘上打字的手，只觉得黑色的键盘，那抹粉白色很是吸睛。
患者走后，紧闭的坐诊房里，只剩他们两人，而郦悠又盯着莫青成看，莫青成有一瞬红了耳尖，很快就恢复正常，
“刚刚很专业，下午有一台手术，带你进去，你也在一旁搭把手，边看边记着。”
“好的，莫医生。”
郦悠在他面前没用过原声，毕竟作为未来金主，气势还是要有的。
原本第一次递电话号码，她只是想让他深刻记住她，后面在角色扮演中渐渐入迷，似乎做他金主更好，她可以掌握主动权。
一时间又陷入沉默，莫青成清清冷冷的气息柔和了几分，温和地开口，“之前的事全当没发生过，你将心思放在学习上。”
郦悠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就是将心思放在学习上了，所以需要一个人解决情感问题。”
莫青成一时语塞，“你……”
郦悠凑近他几分，“莫医生，你真不考虑一下？跟着我真不吃亏哦！”
不等莫青成回应，敲门声响起，莫青成反而松了一口气。
是刚刚的大叔拿着测验报告回来了，郦悠坐回位置，给他看测验结果。
……
莫青成真当郦悠要找人解决情感问题仅是玩笑话，下班后，他还记得欠酸奶的事，便提出请客吃饭，两人去吃药膳猪肚鸡。
郦悠是他带的第一个实习生，他是上心的，毫无保留的教她。
所以莫青成见猪肚鸡还在煮，没有那么快，便作为一个实践导师问她，“一天的实操课，感觉如何？”
郦悠难得地说了一句心里话，“挺好，尤其是莫医生在身边，触手可及。”
她抬眸，看着他露出纯净天真的笑容。
这一回，莫青成凝息片刻，耳尖颤了颤暴露了他的无所适从，他打算沉默，以免郦悠继续说些不合时宜的话。
两人规规矩矩地吃饭，莫青成也不再问她任何问题。
饭后，莫青成拿着单子到前台买单，却被收银员告知，“您女朋友已经买过单了。”
女朋友？
莫青成正要说不是时，上厕所回来的郦悠唤了他一声，“莫医生，我们走吧。”
到口的话咽了下去，没什么好解释的。
“说好我请客的，你怎么…”，莫青成同她一起走出店门。
“对，你请客，我买单。”
郦悠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买单也是她的一环。
“……”
郦悠是坐着莫青成的副驾驶来吃饭的，所以只能跟着他一起回小区。
两人进电梯，到一楼时，电梯门开了，绝美扫了两人一眼，以为自己眼花，一个漂亮的女生和莫青成站在一起。
莫青成清了清嗓子，“再不进来，只能等下一趟了。”
绝美挠了挠后脑勺，窜了进去，看着郦悠问，“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