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小子干的好事!”
赵志德抬起握紧拳头的右手,就要往赵六指脸上抡过去。
赵五九和赵五八两人见状连忙上前阻拦。
一人抱住赵志德的腰,一人拦住赵志德的拳头。
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好话。
“志德,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就是志德哥,你得相信自己村的人,千万别被外人蒙骗了,我昨晚亲眼看到他们把婶子挖出来,又埋下去。”
赵志德被五九、五八两兄弟劝得有些动摇,慢慢地松开拳头,身上那股子冲上去就是干的劲头儿渐渐消散。
赵志德眸光静静看着赵五八和赵五九,淡淡道,“你们三昨晚来此地做甚?又是如何发现的?”
先前汗如雨下的赵六指也反应过来了,道,“咱们三个起夜撒尿,就看到他们三个外来的扛着锄头往这边走,咱们不放心才跟出来瞧。
你要是不信,就当咱们兄弟多管闲事了。”
赵志德皮笑肉不笑道,“那真是我错怪你了。”
其他村民看到此情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鲁达还想着先前陆七七问赵六指,赵婶子名字的事,赵六指能不带思考直接道出姓名,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赵六指观赵志德面相,确定赵志德不再追究,就想离开。
刚迈开脚步,就听到身后传来赵志德幽幽的声音,“六指,走之前,先把我娘的镯子留下吧。”
赵六指顿住脚步,仅仅停留半刻,拔腿就要跑。
赵志德哪里会给他这样的机会,直接用力扑上前,就把赵六指扑倒,直接按在地上,任他用力挣扎不断也没有一点作用。
鲁达身边的几个小弟,当即就把想逃跑的赵五九和赵五八抓了起来。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上前道,“志德,这时是做甚?不是说不关他们的事吗?”
赵志德看了眼中年男子,喘着粗气道,“连哥,他们拿了我娘的镯子,不拿回来,我半夜都睡不安稳。”
连哥还是有些不理解,刚想开口询问,就听到一道如泉水般空灵的女声,“田心村的村民有戴银镯子下葬的习俗,赵奶奶的镯子不是被他们拿走,又如何得知赵奶奶的姓名!”
赵六指挣扎着矢口否认道,“少血口喷人,我是无意间看到的镯子上刻着的名字,你们才是恶魔,拿死人开膛破肚,用来做法!”
“妖女!妖女做法!”赵五九突然喊道。
听到开膛破肚四字,村民们看陆七七的眼神逐渐转变。
再听到妖女二字,更是纷纷脚步往后一缩。
陆七七冷哼一声道,“自己做了鸡鸣狗盗之事,还妄想用鬼神之论混淆视听吗!”
陆七七锐利的眼神直直望向赵五九,赵五九的心骤然一紧,他想不通为何会被一个小姑娘震慑住。
陆七七继续道,“你们三光棍一条,想通过挖坟掘墓,把村里人陪葬手镯换钱娶妻,再假装是野物进村坏事。
你们这么做不怕遭报应,也应该考虑一下这些人都是患病而亡,本身就带有病毒,若让自己病情更严重,留着银子也无福消受。”
连哥听完陆七七的话,还有什么不想清楚,这明明就是这三兄弟不学好,还妄图嫁祸给外乡人。
连哥失望地摇了摇头道,“带走,先关起来,之后再商量该如何处置这几个孽障。”
赵六指不甘心,被人压着往村里走,嘴里还出言讽刺,“赵志德你就是个睁眼瞎,别人破你娘的肚皮,你还帮着她。你娘泉下有知,做梦都会骂你不孝!”
“你要是看看她的肚皮,就知道我又没有撒谎!”最后一声,赵六指是大声吼出来的。
三人被押走后,连哥又问,“志德,这事该如何?咱们还挖出来看吗?”
赵六指三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连哥也是一头雾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相信谁才好,只能问问这家当家做主的人。
赵志德看了眼陆七七,又盯着土堆看了片刻。
李昌龙侧头看了眼陆七七,觉得自己这个妹子都这个时候了,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甚是淡定,他就心急如火。
回过头,李昌龙屏住呼吸,就怕赵志德开口说挖。
只见,赵志德嘴唇微启,道,“回吧,他们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当事人都下了决定,旁人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仔细想想也会觉得赵六指三人,自小就不干好事,狗急跳墙干栽赃嫁祸的事,也并不为奇。
赵志德走后,村民们也渐渐散去。
陆七七三人也离开,回到了小院里。
回到堂屋,李昌龙关上大门,这才舒了一口气。
他从桌子上拿出三只碗,一边往碗里倒水,一边道,“吓死我了,还好志德哥没有让人挖出来看,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