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四指令一声,几个年轻男人就一拥而上。
大高个目标明确,直奔刘通。
候四虽然个子小,但他觉得拿下陆七七一个小姑娘绰绰有余,丝毫没有觉得对女子动手,是件多么令人不齿的事。
陆七七眼眸锐利地看着这帮泼皮无赖,候四冲上前,还未挨着陆七七的身,就被陆七七抬脚给踢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直接落地。
剩下几个泼皮,陆七七就像撂白菜一样,不一会儿全都躺在地上,以各种奇异的姿势蜷缩着身体,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围观的群众看到陆七七出手利落、干净,居然在一旁拍手叫起好来。
陆七七放倒这帮泼皮无赖,轻吐一口气,大声道,“我们是外地逃难过来的没错,潞州府府衙广收难民,还给我们村分地落籍,我们心生感激,也从未有过强砸的念头,就想凭着自己的手艺讨生活,这有错吗?!”
群众里冒出一个质疑声,“那你们也不该抢本地人的地盘啊”。
陆七七就等着这句话,她道,“我们从未抢占任何人的地盘,这个位置在我支摊的第一天就缴过税钱,就算是闹到府衙我也是不怕的。再者,我们是潞州府分派到清水镇生活的良民,也在此登记造册过的,这么算来也是本地人了。我就代表胖哥在此表个态,今后必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尚往来!”
“说得好!”刘通被柱子扶到一边坐下,听到陆七七一番言论,心里热血沸腾,激动不已。
候四知道自己在这讨不到任何便宜,立马叫人,灰溜溜地跑了。
围观看戏的人,看到一方逃走没戏看了,渐渐地也散了。
陆七七走到刘通面前,道,“刘叔,你们没受伤吧?”
刘通摇摇头,他们师徒基本没用上什么力,都是陆七七一个人解决的。
刘通道,“没想到会有人找上门,看来是咱们的生意太惹眼,这帮人就想着来抢地盘了。”
陆七七道,“不管怎么样,咱们行得正,坐得直,就不怕这些个泼皮无赖,就算今后有什么恶意竞争,咱们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咱们守住自己的本心做生意,明眼人总能看得出来。”
柱子道,“那咱们今天还做生意吗?”
陆七七想起柱子挡在刘通面前的样子,心里觉得刘通这个徒弟没白收。
陆七七道,“做!不光做,还要比上一次做的面更多”。
墩子有些不解,问陆七七,“咱们都跟人打了一架,还有人敢上门吃东西吗?”
陆七七想到方才,墩子一边怕刘通受伤,一边怕自己受伤,还强逼着自己将刘通护在身后的样子,就觉得有些想笑。
陆七七轻轻咳了一声道,“敢,咱们占礼,又是赢的那一方,今日一定会比上一次出摊赚得多,卖的也多”。
他们这也算是给自己的麻辣面打响了知名度,现下不管好的还是坏的,总归是有更多人记住‘胖哥’了,这还得感谢那帮泼皮免费送上来的广告。
正如陆七七所料想的,今日生意不光比上一次出摊生意好,而且还有不少人夸面好吃,夸人做事硬气磊落,就像这面一样有骨气劲道。
这可把刘通高兴坏了,一连忙着好几个时辰不停歇地揉面,下面,也没见歇一歇,脸上挂着的笑就没下过脸。
直到收摊回家,刘通还不觉得累,还在一旁感叹日子过得太快,真希望日日都能出摊。
陆七七看着城门口的守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撤兵,逃难过来的难民们能像他们一样,在路州府安居乐业。
陆七七揣着满满当当的钱袋子,坐在牛车上哼着歌,踩在落日余晖前回到老兵村。
陆七七和刘通师徒刚走到老兵村口的大樟树下,就看到鲁氏就急匆匆往村外奔。
陆七七叫住鲁氏,“伯母。”
鲁氏一看到陆七七他们回来了,眼睛朦胧差点绊一跤,陆七七赶紧跳下牛车,上前扶她一把。
陆七七知道鲁氏虽然平时做事风风火火的,但不是遇到什么急事大事,也不会急得连鞋都掉了一只也不知道。
陆七七问,“伯母,发生什么事了?”
鲁氏急得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想说话却说不出口,如鲠在喉般,最后她跺了跺脚,道,“跟我来。”
说罢就往回跑。
陆七七见状急忙跟上,刘通留下来赶牛车,让柱子和墩子一块跟过去帮忙。
四人一路狂奔回到帐子,陆七七还未进帐子就听见有哭声,心下一沉,她抬脚快步走进了帐子。
“陆姐姐回来了!”周三响亮的声音打破哭声。
陆七七看到十几口人围着木床前,李氏趴在床上呜咽,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不是他三叔是谁?!
陆七七走近一看,就看到陆大海额头上血水混着白·粉,用血肉模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