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顾学尧回到家中的老宅,自从几年前,家中最后一位长辈祖父去世后,顾学尧已经很少再回老宅了,但今天晚上,除了他,容坦也回到这里。
顾学尧进到屋里时,容坦刚刚吃完药,他靠在沙发上,苍白的脸上看起来有没有一丝血色,在他的面前,一杯白开水早已摊凉,这么晚了,他仍然坐在客厅里,显然是专门为了等顾学尧。
走进客厅里,顾学尧跟容坦打了一声招呼,又说道:“大哥还没有休息吗?”
诺大的老宅只有顾学尧和容坦两人,昏黄的灯光下,容坦的脸色看起来晦暗不明,他叫住顾学尧:“学尧,你先等一下。”
因为他这句话,顾学尧原本要上楼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回身望着容坦,沉声说道:“这么晚了,大哥还有别的事吗?”
“你和沐卉是认真的吗?”容坦缓缓开口问道。
顾学尧的眼神闪烁了几下,他看着身形消瘦的容坦,过了半晌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不过是逢场作戏,谈不上认真。”
屋里变得无比沉寂,顾学尧这番话已经算是很不客气了,但容坦脸上的神色却没有丝毫改变,他仍旧是那副温和的样子,只是身子动了一下,重新换了一个坐姿。
“你要多少逢场作戏的女人找不来,一定得是方沐卉吗?”
顾学尧不说话,他直视着自己这位表哥,似乎要将他的心思看透一般,从这顿晚饭之后,顾学尧就看出来了,他这个表哥容坦八成早就喜欢方沐卉,只是方沐卉对他好像没有任何意思,当知道表哥的这个心思后,顾学尧无时无刻不流露出方沐卉是他的女人的讯息,就是为了避免叫容坦尴尬,谁知道他竟然会直接将话挑明。
顾学尧的心里微沉,开口说道:“都说了是逢场作戏,哪个女人不是一样?”
坐在沙发上的容坦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最后,他慢慢站了起来,看着顾学尧的眼睛,说道:“既然沐卉在你眼里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那大哥叫你把她让给我,你愿意吗?”
他并没有因为开口跟弟弟讨要女人就变得羞赧,相反他的神情一片坦然,好像他开口要的只是一只小猫小狗似的。
而顾学尧却眼眸微沉,气氛一下变得凝结起来,容坦的一直看着顾学尧,又问道:“怎么,你不舍得?”
“我无所谓舍不舍得,方沐卉又不是一件东西,大哥想要她,那也得看她自己的意思。” 顾学尧开口说道。
容坦笑了,脸上也变得生动起来,他说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有追求沐卉的权利了?”
顾学尧抬了一下眉稍不置可否。
话题到这里为止,顾学尧抬脚上楼,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望着楼下客厅里的容坦,顾学尧说道:“大哥,方沐卉跟别的女人不同,我猜测她现在除了我,应该不会接受别的男人。”
想了一下,他又补充了一句:“不管那个男人多么特别多么爱慕她。”
因为现在的方沐卉哪个男人也不信任,就算是他,也是因为他们同样是重生,她才愿意靠近他,但这也并不表示,方沐卉就对他是全盘认可的,他们俩人对现在这种床伴关系都还算满意,只要彼此对对方没有厌倦,顾学尧相信,方沐卉短期以来应该是不会离开他的。
“是吗?”容坦只是淡漠的回了一句。
顾学尧笑了一下,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客厅里只留下容坦和那满室清冷的灯光。
方沐卉回到帝都没几天,学校里开始有传闻她被富商包养,并且这传言还有模有样,个个都像是亲眼所见似的,关于这传言是谁最先散播出去的,方沐卉连猜都懒得去猜,现在寝室里的那几个室友看她的目光怪异,仿佛方沐卉肮脏不堪,她们就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一般,方沐卉我行我素,对此完全没有往心里去,她在寝室里住了两天,等到公司那边把房子租好后,她就收拾东西搬出寝室,至于顾学尧给她的那套房屋钥匙,被她随意丢在行李箱里的角落。
公司给方沐卉租的公寓不算太大,只有一室一厅,不过胜在交通方便,平时上学或是到公司去都很方便。
搬新家的第一天,张珏和小丹过来凑热闹,前不久,张珏听了方沐卉的话,在他们中央影视学院报了一个进修班,听她说的样子,好像受益不浅。
没过多久,方沐卉拍戏的片酬发了下来,扣除税款,这还是方沐卉重生以来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她先给老家的奶奶寄了一些充足的生活费,剩下的钱,她在考虑要不要在帝都干点什么实业。
趁着这段时间课业不紧,公司又没有安排工作,方沐卉每天外出闲逛,她现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初步计划,不管在哪个时代,女人的钱都是最好赚的,可惜她能动用的钱有限,因此只能选择一些本小利薄的生意,方沐卉打算在学校附近开一间头饰精品店,所以最近只要有时间,她就会在学校附近转悠。
这天,顾学尧的电话打了过来,方沐卉这才猛然发现,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