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虽然没怎么睡好,坤龙还是按照长年养成的习惯已经醒来,不管晚上多晚睡觉,到时他准会醒来,就像闹钟一样准时。他蹑手蹑足,轻轻地起了床,生怕会惊醒了其他的人。
东方破晓,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清晨的风很凉爽,吹拂着他的脸庞,庭院的椰子树的叶子仿佛似一把蒲扇,在轻风中摇曳,不时地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坤龙早起还有个习惯,就是起床第一件事就是上一号,昨天他就用心仔细地察看了公厕的位置,建在一口水塘上,虽然也是一隔隔开着,但奇怪的是前后都没有挡着。
他有点不能理解,他只有戴着草帽去上一号,不是为了遮阳光,而是用在挡住前面小弟怕走光。
他十分难为情,草帽也只能勉强遮住前方,顾着了小弟顾不了腚,没办法,只有让腚受点委屈,反正屁股皮厚。不怕害臊。
坤龙总感觉很不爽快,回来后宁感觉有意未尽。是不是作用,他也说不清楚。
吃过稀饭,大队林书记就赶着一辆牛拉车来到了大队部,第一天他要带坤龙这伙人去田里,熟识一下周边的环境。
大家都兴高采烈跳上牛车,一下子把牛的肩脖子都压塌了许多,坤龙见状,忙跳下了车,他决定跟在牛车后面步行。
林书记也没有勉强,只是告诉坤龙,“很有一段路,步行起码要走一个来小时。”
胖子一听,大吃一惊道:“那么远,来回不就要二个多小时,那不要累死人。”
瘦子望着胖子打趣道:“这还不好,这半年下来,保管你的大肚子和我一样,这不更好。”
林书记坐在车辕上,一手扬鞭,一边不停地吆喝着牛快走,牛好似没叫见似的,慢腾腾吃力地走着,只有当牛鞭划过头顶快要落到头顶时,才紧跑几步,然后又恢复了原状。
牛车慢悠悠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行驶着,车轴轮不时地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慢慢悠悠,吱吱呀呀,仿佛似一首催眠曲,弄着大伙都昏昏欲睡,有几个人都摇摇摆摆打起了瞌睡。
只听着林书记大喝一声,“别睡着了,小心摔下车去。”
这一声喝声不要紧,瞌睡虫一下子被吓跑了,大伙似乎来了点精神,看着一望无边的田野,田野的尽头是一座山峦起伏的山峰。
胖子指着那座山峰问林书记:“那山叫什么名字?”
林书记一脸自豪地介绍道:“你们看,那边就是著名的五指山,再看看这边,便是同样声名远扬的万泉河。这片广袤无垠的农田都是由万泉河水灌溉滋养着的!”
提起红色娘子军,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中就有关于五指山与万泉河的描述。
以往大家仅仅是听闻其名,但此次却是亲临实地、亲眼所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与自豪感。
若不是借助这次难得的契机,恐怕这辈子都无法想象自己能够亲身来到这里,领略五指山与万泉河的独特魅力。
林书记来了兴趣,打开了话匣子,他指着这片广袤的田野告诉大家,
“这都是崖城公社管辑的范围,即老辈人讲,以前这附近周围都是黎族人居住,后来大陆上来了一批人,占据了部分,再后来,人越聚越多,就和黎族人斗争越来越激烈,最后汉族人把黎族人打败了,被迫迁往到山里去了。”
林书记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指着远处山峦脚下稳约可见的茅草房说,那里住的全是黎族人,在公社周边居住的都是汉族人,他们都是从福建那边走来的,这里大部分都姓陈或林。”
胖子问:“黎族人和你们有什么区别?”
林书记笑着说:“你看我,说话都带有八闵口音,穿着也不同,我们穿着土布背搭,下穿肥大短裤,而黎族男人头上裹着黑裹带,上穿黑背褡,下穿筒裙,腰上背着竹篓,胯上挎着砍刀,肩上扛着把锄头,这基本就是他们的全部家当,他们居无定住,走到那看到那好就在那住下,不满意了就离开。”
瘦子接着问“那他们不还是过着原始生活,”林书记道“那倒也未必,现在好多了。也学着和我们汉族人一样过生活了,黎族人比较散漫,苗族人就不同了比较团结,穿着服饰也不相同。”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海南岛上不管什么族,这里男人最珍贵,他们吃好的,喝好的,还什么事都不要干,家里家外的活全是女人干,就连田里的农活也是女人包干,吃饭时女人不上桌,只在厨房或灶台上吃吃就行了。”
大个子插话道:“这也太欺负女人了,你们这里的男人也太享受了。”
林书记这时笑着说道“是的,我们这男人就干两件事,一是犁田,二是睡女人。”
朱七羡慕道“你们这里的男人真好。”
林书记又说“这里重男轻女很严重,女人不值钱,嫁女还得陪嫁妆。所以这里娶老婆很容易。”
虾米腰忙拿眼盯着朱七,吳发,邹有明三位未婚人道:“你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