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先是和林摇客气了两句,就说到了正事上。等挂断电话时,案件资料已经传输到了林摇的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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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摇把手机给林恪:“新的案子。”
林恪接过手机大致翻看了一遍,唇边浮起一丝笑意,总算是有事可做了。
回到家后,林恪一手拉着林摇的手,一边往足有一百多平的书房里走去。
书房里有一块儿粘贴板,也有一块儿黑板。林恪将手机里的照片传进电脑,就开始连接打印机,将照片都打印出来。
随后,林摇帮忙把照片贴在粘贴板上,又都表记好姓名。
第一个受害者叫李强,是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青年,小麦色皮肤,国字脸,浓眉小圆眼,鼻梁略塌,微胖,看上去很老实的样子。
在他的日常照片中,他穿着简单的咖啡色外套搭一条简单的黑绒布裤子,然后是休闲鞋,很平常,烂大街到随便哪里都能买到。
挨着日常生活照的是李强在被害现场的照片。
从照片上看来,他的有脸上有一个鲜红的唇印,双腿分开曲起,紧贴于上半身身侧,左手和左脚绑在一起,右手和右脚绑在一起,整个人呈状露出小腹以及血肉模糊的下/体,生殖器已经被割去,菊花里则插/着一个带血的假/阳/具。
而他的嘴里含着的,正是他被割掉的生殖器。
他身上除了胸口处被捅了几刀外,没有什么别的伤痕。
第二个受害者叫刘启,是z市一家外企的财务总监,看年龄大约三十岁出头。
从日常生活照看来,他穿衣服很有品位,颜正、身材好、气质佳,是很容易让女性喜欢的人物。
他的死状和刘启是一样的,只是身上有被鞭打过的痕迹。
第三个受害者名叫秦义守,普通的高中老师,40岁左右,长相一般,梨形脸,气质温煦,略微有些小肚腩。看上去是一个很温和的中年人。
他的死状和前两个受害者一样,手脚都被人以那种异样的姿势绑着。他的肚腩,被凶手一刀一刀地割了下来,和他被割掉的生殖器一起塞在他的嘴里。
第四个受害者名叫冯建平,是一家公关公司的经理。
他人虽长得瘦小,一米六几的矮个子,皮肤黑,但一双眯缝眼里透着自信和洒脱,看上去为人真挚。
冯建平的死相最惨。
毫无疑问,他和前几个受害者一样,同样被捆着,被割掉……
但他的四肢上不仅有刀的切创,肚子上还有十几个直径约一厘米的洞。
饶是林摇一件见惯了尸体,看到这样的伤还是皱了眉,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几乎是一样的杀人手法、一样的作案模式。现场都没有什么挣扎的痕迹,没有衣物纤维什么的,倒是每一个死者的脸上,都有一个血红色的唇印,大小一模一样。
但在头皮发麻的时候,林摇感觉到了自身血液的加速,她的手在抖动,像是……激动。这样的嗜血的场景让她感觉到……热血沸腾。
林恪站在粘贴板前,左手上拿着一支专用来在粘贴板上写字的笔,笔直地站着,右手横在胸前,手背抵着左手的手肘,而拿着笔的作收则撑着左边的腮帮子。
林摇见林恪在想着什么,压下心中的沸腾,深深地吸了口气,走出房间。
大约是因为她的过去,都行走在不安分的边缘,又或者是处于危险境地的时候太多,太过安定的生活有时反而让她觉得不习惯。
但这是不应该的,曾经,她最大的渴望就是能够生活安定,早上能随心所欲地赖个床、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不是为了生活疲于奔波。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倚在一颗柳树旁边,抬头望天,之间天边太阳从云层中探出头来,将迷人的光线从树的缝隙中洒下,光明而美丽。
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稳了穏心神,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阮昭明的电话。
他说:“你说过,如果想谈一谈阿音,可以找你。”
林摇倚着柳树,手指穿过杨柳垂下的绿丝绦,眼神冷凝,声音却带着一丝柔和:“当然。”
“你现在有时间吗?”他的声音是低沉的,带着一丝喑哑。
“还好你是在今天打电话的,过了几天,我也许就不在c市了。”
“怎么?你又要出国?”他有些惊讶。
林摇轻笑了一声:“出差。”
随后,两个人迅速地敲定了见面的地点的时间。
车窗外,小车如流水,电动摩托如龙。就是在这样看似和平、安定的地方,也有潜在的杀/手、未知的危机。
人性,有时候可以至善,有时候又可以至恶。
好吧,感慨这么多,林摇承认,她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