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门打开后,一个中年妇女立马就笑着冲里头喊了一声:“是阿音,阿音回来了。”
林摇略点了点头,就听见楼上就传出了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碎裂声。
中年妇女一边说话,一边给林摇拿来陆音往常穿的拖鞋,又说:“上个月莎莎和小阮都说你留下一封信就走了,回来两个人特别难过,都自责得不得了。这一个多月,小阮一直住在家里照顾陆哥和张姐。不管两个人有啥子矛盾,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你和小阮两个好好沟通哈,我看小阮是个感情专一的好孩子,还是值得托付终身的。”
林摇没有换拖鞋,直接踩着一双中长高跟鞋走了进去。张万芳原本就在客厅里,陆远志从书房走了出来,陆莎飞快地从楼上下来。阮昭明刚刚走出房门,陆莎就睁大了双眼,紧握楼梯扶手的右手指骨泛白,怔怔地望着林摇叫声:“姐,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
阮昭明看着林摇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脸色苍白地怔愣了一瞬,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双目中立马浮现出深情来。
他疾步走下楼梯,和陆莎错身的时候,陆莎的声音戛然而止,仍旧双眼圆睁一眨不眨地看着林摇。
“阿音,你,你回来了?”阮昭明在林摇面前站定,高大的身躯在灯光投射出一个大大的影子。他伸出手,想碰林摇的脸,又似乎不敢碰,只停留在林摇的脸上方。
这时候张万芳看着这边,冷哼一声,陆远志瞪了她一眼,张万芳只气哼哼地闭了嘴,没说话。
林摇看到阮昭明和陆莎的模样,心头略有不适,脸部隐隐约约似有疼痛。
她皱了皱眉头,避开阮昭明,对着陆远志点了下头,说:“听说姐姐一个月前失踪了,我回来看看。”
张万芳冷哼了一声:“哟!我还以为是哪个,原来是你这个野种冒了出来。你要是有志气有本事,就别回来!还不是跟你妈那个三儿一样,眼馋我陆家的财产。王嫂,你怎么让这个人进来脏我的屋?还不快点来拖地!”
陆远志挺着啤酒肚,双眼带着眼睛,手里拿着报纸,皱眉冷喝道:“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张万芳还要说点什么,又碍于陆远志在,只站起身,瞪了林摇一眼,就上了楼。
阮昭明眼中的光芒则黯淡了下来,只对着林摇歉然一笑:“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阿音回来了。”
说着,又招呼林摇坐:“以前阿音和我提起过你,不过你大概不知道我。我姓阮,双名昭明。在国外留学攻读ba硕士的时候和阿音一个学校,回来后自己创业,开了个公司,叫昭明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主营防盗软件、杀毒软件、公司安全系统这些业务。和阿音刚订婚没多久,准备下半年就结婚。”
陆莎知道是林摇,不是陆音,脸色依旧是苍白的,还是走到阮昭明身边坐下,抚了抚心脏的位置,翻了个白眼:“她一个乡下来的,姐夫和她说这么多,她也听不懂,白费这个口水干嘛。”
这种局面,在多年前就有过。那时候面对张万芳和陆莎的攻击,她只是冷着脸不理他们,然后去了寄宿学校。到了今天,历史重演,这样的场景显得滑稽而可笑。
林摇勾了勾唇,像是没听到陆莎的话一样,淡淡地对着阮昭明点了点:“阮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
阮昭明正要谦虚一番,却听陆瑶语不停顿地绕开了话头:“姐姐失踪了,为什么?”
阮昭明垂下了眼睑,刚毅俊朗的脸孔上弥漫着悲伤::“当时,陆莎在海边和人聊天,我在和生意上的一个合作人视频会议,陆音则在厨房做吃的。她说没有沙拉酱,要出去买。然后,就没有再回来过。”
陆莎蹙眉和阮昭明说:“你和她说这么多干嘛!”又看向林摇:“这是我陆家的事,和你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你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阮昭明无奈地叫了声:“莎莎,她毕竟是你姐姐。”
陆莎双手抱臂,原本甜美的脸上浮现出苍白的冷笑:“我只有一个姐姐!她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过问我们家的事。”
林摇心中有种淡淡的不舒服,她当然不是东西,那,“你是东西。”她不咸不淡地回了陆莎。
陆莎闻言立马就炸了毛:“陆摇!你个野种,你敢骂我!今天我要不让你好看,我就不姓陆!这是我陆家的地方!”
说着,陆莎抄起几案上的水杯,要向她泼过来。阮昭明连忙按住陆莎的手制止陆莎:“莎莎,你冷静点!”
林摇轻嘲地看着陆莎,不发一语。倒是陆远志,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好了!好好的日子不过,闹什么!嫌日子过得太好了?”
随后话头一转,威严中略带疲惫低落地看向林摇:“既然回来了,就安心在家里住下,歇两天就去公司历练历练。阿音喜欢做研究,不喜欢经商,莎莎和她妈一样,整天只知道买买买。你年纪不小了,以前怎么样我不管,今后就好好地去基层历练历练,把公司的事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