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齐及腰间,搔弄过手脚,引出麻麻痒痒地触觉,越临挠挠身上泛红的皮肤,身边一只巨狼正蹲坐在他的身边,耷拉着脑袋,低头似乎在看着越临。
“阿嫂,你说阿哥他们什么时候才出来?”乌古鼓着气,凑到越临的身边,蹲下无聊地用手指在地上画圈。
乌古稚嫩的脸被太阳晒得通红,高大的身躯竟然已经快要比得上乌宸,低垂的睫毛浓密纤长,不愧是两兄弟,竟然越长越像了。
“不知道,乌古来的路上累吗?”越临用手亲昵的揉了揉乌古的脑袋,问道。
“不累,就是赤战阿哥一路都不让休息。”
乌古委屈地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屁股道:“屁股特别疼!”
两人聊了一会儿家常,乌古突然拉起越临的手,期期艾艾地问道:“阿嫂,你是不是和阿哥吵架了?这几天阿嫂都不让阿哥一起睡觉!”
越临一时语塞,愣了一瞬,“不是和你阿哥吵架了,只是阿嫂有些问题还没想明白。”
来到这里,本以为脱离生死的威胁,带着部落走向发展的道路就是自己的职责,可是最终没想到在远处还有着虎视眈眈的城池,他们随时可以挥兵而来,就像襄遂,一个襄遂几乎消灭了整个荒寂山脉的部落。
知道城池的存在,自己内心迫不及待想要接触文明,可是到了襄遂才发现事情远远没有自己所想,那么美好,那么让人期待。
来到这个世界,如果不去搏斗,不去拼杀,部落不会拥有自己的生存之地,人不可能安身立命,野性使然,暴力横行,崇尚强者,弱肉强食。
冷横站在越临的身边,艾利,乌古,仓壑还有几个留下来保护越临等人的战士都打着精神,注意周边的风吹草动。
突然一声鸟鸣,一鸣惊人。
那白尾雕摇摇晃晃落地,丢下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羊,她踱着步子,先是瞅了一眼越临身边的狼,见那巨狼没有大动作,她才终于走到了越临的身边,用自己的双喙叼起越临的衣角,使劲拉扯。
越临拍拍白翎的翅膀,道:“好好好,等下就给你烤肉,别拉了,要——!”
哗啦一声——
“要……烂了……”越临盯着自己被拉坏的衣角,瞪了正围绕着小羊身边焦急走来走去的白翎。
自己的衣服应该都被这家伙弄坏了吧……
天空是灰蒙蒙的,雾霭沉沉,太阳被云层遮挡住,只能落下一缕一缕细小的光束。
豪华的大殿内,流水潺潺,白色的石柱上挂着绿色的藤蔓,温热的水流淌在大殿内,如同活水一样流动,四个侍女站在男人的身侧。
两人执扇,另外两人一人拿着酒杯,一人拿着酒壶,四个侍女容貌姣好,身姿诱人。
屠夫正闭着眼睛,感受这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这座城池里的势力几乎都被自己解决了。
自己要不要回去报仇呢?
屠夫很快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不切实际。
“大人!”一个声音火急火燎地传来,来人内里的衣衫褴褛,外面却穿着一件贵族服饰,显然不知道这衣服是从那个倒霉贵族的家里找来的,被这人胡乱的穿在了身上,这块红色的托加像个斗篷似的,拖在他的身后。
屠夫不得不睁开自己的眼睛,看向跑来的‘士兵’,他慌里慌张地指着外面,喘着粗气说道:“有,有好多队伍不见了!”
哐当一声,一旁的侍女被男人推倒在地上,他从板凳上跳起来,指着下方的来人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
战士的眼里没有过多的恐惧,但是显然还有几分担忧,他挠挠头,说道。
屠夫无可奈何的看了对方一眼,随后说道,:“带我过去!”
襄遂城内,一些妇女和幼童正瑟缩着身体躲在角落里,这一片区域被一群战士围起来,放下新制作的篱笆,这群人犹如被驯养的动物,这都是还没来得及离开襄遂的普通民众。
没有被这些反叛的战士立即杀死,不过这些人的日子也并不好过,一天最多只有一顿饭,偶尔一天甚至因为对方忘记了一些事情,他们没有饭吃,只能忍着饿生生的饿上一天,这些都还不是他们最害怕的!
最让这群人害怕的是死亡。
只要一个命令,也许他们就死定了!曾经这些随意可以欺压的奴隶们徒然变成了决定自己性命的人!
黯然的天空下,一个小小的身影,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谁也没注意到这个孩子,他悄悄走到高高的篱笆旁,向篱笆丢了一包东西。
一个妇女有些奇怪地看着面前这个用马麋皮包裹起来的东西,她抱着那小孩丢过来的东西,很重,她在人堆里时刻注意着周围走动的巡逻战士,随后乘着别人都不注意的情况下打开了包裹。
包裹里——放着三把铜制匕首。
妇女惊了一跳,她哆嗦着手,赶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