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是海岸线,走出男人依靠着木头粗制作而成的栏杆边上,眉头紧锁拧成一个川字。
几艘当地的渔船迅速灵敏的穿过,小小的渔船在碧蓝色的海岸上穿行,碧蓝清澈的水倒影这小船摇摆的动态。
海面上风直吹脸庞,眼睛被海风吹得睁不开眼,眼泪顺着脸颊流,此时已经是大正午,几个船员索性不穿衣服,用绳索控制船帆的方向,在海风的助力下,海岸线的距离越来越近。
益槐的尸体已经被船员妥善收好,给男人裹上一张白色麻布放置,比起其他直接被丢到海里喂鱼的士兵尸体好很多。
金色的发丝在烈日下看上去更加柔软,金发碧眼的伟主正守着船长,一张脸上似笑非笑,瘆人。
独眼站在伟主的面前,苦着脸。
死几个士兵没关系,自己能到了潘波勒离开,襄遂的军团也不可能不依不饶的找自己麻烦,可是现在暴鸦团团长昨天夜里也遇害。
士兵经过几天的颠簸已经相继适应,一部分人已经能在船上巡逻。
独眼心里忐忑,这人都死了,万一襄遂的士兵不然商船离开,难免发生冲突。
夹板上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空气中也只有淡淡的海的味道,完全没有血腥味,丝毫看不出昨天的夜里这里还躺着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整艘船上最小的船员正在努力挥舞这手中的木桶里的清水,用手中的麻布擦洗船上的栏杆,额头上满是汗水,汗流浃背的小孩在夹板上辛勤的工作,就像不知疲倦。
夹板上,海风迎面,远处的海岸线上一座座土黄色的建筑轮廓开始变得清晰,塔兵手中拿着可以吹响的巨兽骨,小心谨慎的打量远处的开来的几艘大船。
站岗士兵用特定的姿势报告下方警惕来船,不知敌我,潘波勒和普罗之间的战斗并不如现在这般平静,两者之间已经不是简单的摩擦,而是你死我活,两座遥相对望海上岛城已经成为仇敌。
两者之间时不时发生的战斗让两个城市随时都处于紧张状态。
以至于看见成群结队的商船,难免觉得紧张。
穿行过河岸,通过各种检查,暴鸦军团和奴隶军团终于可以离开颠簸还带点诡异的船只。
连续三天晚上死人,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头绪的无头案依旧是拨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独眼船长被勒令留下,几个船上的厨师早就被关押,但是依旧有人死亡,也这也排除了几人的嫌疑。
潘波勒的主人热情的招待了野禅以及伟主带来的军队,给出最高的礼遇。
经过简单的仪式,火焰吞噬掉益槐的尸体,前一日还鲜活的人此时此刻脸已经变成青紫色,男人已经死了。
野禅面目表情地站在原地,揉揉自己的眼睛中间,随即转身离开。
“到底会是谁,不停的杀人!”越临凝神一双眸子扫过一张张脸,每个房间的人必须待在一起保证没有人死亡,就算是船员也有相应的士兵看守,益槐死的那天晚上可以说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当初判断是厨师,因为伤口的平整,可是厨师都被关起来,却还是有人死。
潘波勒是一座大型的商贸城市,就好像九黎在部落中扮演一个交易中心,潘波勒则扮演着城市中的交易中心,很多人会来到这里交易自己城市才有的东西。
人声鼎沸的街道上是三三两两的人群,他们聚集在一起,说说笑笑。
潘波勒的人主要靠出售深海里的食物给来此地买卖的商人,当然还有一样东西___海螺,珊瑚,珍珠,贝壳等装饰品。
这些东西显然是女人门的最爱,现在的技术并不能加将金银加工成项链首饰,就算是野禅家中的银制的东西也都很粗糙。
珍珠贝壳只需要穿孔就可以佩戴,而且简单好看,自然极其受到女士们的欢迎。
潘波勒的中心是一座巨大的梯形建筑,是潘波勒的标志性建筑,任何一个在潘波勒生活过的人都能找到它,海神殿。
“这几天的事情,我觉得有点不对。”
伟主难得的抽空过来找到野禅,只是看见正在用绳子捆绑野禅的越临,先是一愣,随即拔出腰间的佩剑。
“你在做什么!”
长剑抵在越临的胸口前,男人碧蓝色的眸子散发出一道道寒光。
野禅挣了挣身上的绳索,想要起身。“把剑放下。”
伟主定神看看越临又瞅了瞅躺在床上的野禅,狐疑道:“这是做什么?”
收起手中的长剑,寒光凛冽,越临此刻胸口间还能感受到长剑余留下的冷意。
“他在给我治病。”
野禅瞪了一眼自己的好兄弟,解释道。
“治病?”
野禅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问道: “你不找我,我也正想找你,你觉得这事情到底怎么回事?益槐的身手就算是我也不是他的对手,竟然在船上被人轻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