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方才小老儿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得知禁天邪术的恐怖,老渔翁乌篷小船划至芦苇荡中一座小岛,岛上比人还高几个头的芦苇遍地,段小楼一跃而下,老渔翁拱手面向心月赔罪。
心月双膝微曲,双手交合至腰间,盈盈见礼,“小女子心月见过渔老,还请渔老答应段郎,回归南疆。”
老渔翁却是微笑颔首,“这小子,胡闹了十几年,都不知道哪修来的福分,竟然获得心月姑娘的垂青。”
“渔老,别为老不尊,这是南疆之福,”段小楼嘿嘿一笑,跨步走进芦苇丛中的小道。
老渔翁哈哈大笑,“去,小子,刚开了窍,就准备给南明王府添丁,你老爹知道还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听得心月只感觉脸上发烧,好在轻纱遮面,没有将满脸的红晕显露出来,连忙跃上小岛,紧随其后。
小岛中央,一栋茅草屋矗立,抬眼望去,四周都是白花花的湖水,在皎洁的月光之下显得格外静逸。
段小楼挥手杀鱼,刨去鱼鳞,拿柴煮鱼,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看得心月诧异不已。
老渔翁却笑着解释,“世子妃,小王爷什么都好,就是一提南疆军务,逃跑的速度连兔子都撵不上,没想到现在竟然主动考虑,虽然不是太成熟,但也考虑得比较细致。”
“渔老,段郎这不是来请您老出湖相助吗?”心月连忙回应。
可是老渔翁却轻叹一声,“这种大事传出去,谁也不会相信,何况王爷亲率大军出征,就算王爷出事,小王爷回去最多也只能继承南明王位,却掌握不了十万铁骑。”
“段郎不能掌控十万铁骑,就算继位南明王,也只是和现在南军大都督一样,仅仅是一个虚职?”
心月一听,黛眉轻皱,“因此段郎现在请渔老出山,就是为了破局?”
老渔翁颔首,“正是如此,只不过南疆现在今非昔比,小老儿我也没有多大把握,更何况现在十万铁骑出征在外,必定有五军都督府的监军参与其中。”
“渔老,我知道您势单力薄,”忙碌的段小楼笑呵呵接话,“因此,我还准备前去拜访樵老、耕老和毒老,务必请你们四老出山。”
“让我们都出山,你小子准备做什么?”老渔翁一听,饶有兴致打听起来。
“您老这是考我?”
没有停下手中的忙碌,段小楼嘿嘿一笑,“监军要想掌控十万铁骑,必须获得舜皇旨意,否则他们只能拉拢一部分。”
“你准备怎么做?”
老渔翁点头赞许。
“当然期望父王不要出事,”段小楼将手中清理好的鱼扔进大铁锅,“万一父王在出征途中出事,阻拦舜皇旨意进入南疆为第一要务。”
“如果阻拦不了呢?”
老渔翁快速追问。
“渔老,如果阻拦不了,三十六联营山寨,七十二洞天福地都会出现纷争,儒帅王守成兵临狮驼岭,苍梧城血流成河,南疆大乱,正好顺了舜皇的意,”段小楼轻叹,“禁天邪术真正开始从南疆发难。”
“如果组拦住了,又当如何?”
老渔翁再次追问。
段小楼愣了愣继续,“南疆安稳,北凉大乱,同样生灵涂炭,其实我最担心的是南北同时大乱。”
不等老渔翁继续发问,段小楼却是嘿嘿一笑,“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小楼我能耐有限,只能先想办法守住南疆,让南疆少受邪术危害,再寻找方法将邪术徐徐解之,不过现在急需知道父王的消息。”
“臭小子,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老渔翁又好气又好笑,怎么都想不到,南明小魔王段小楼刚才还是一本正经,突然之间来了一个紧急掉头。
看得心月忍俊不住笑出了声,连她都没想到,段小楼忽然之间会来这么一出。
不过段小楼却没有丝毫难为情,反而笑嘻嘻得一脸无所谓,“渔老,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现在的处境,被十三妖傀追杀,还得担心三姐、四姐他们,又心系父王安危,加上我又人微言轻,就算将禁天邪术说出去,也没有几人会相信。”
“知道这十几年胡闹的危害了?”
老渔翁却是郑重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赞许。
可段小楼却笑嘻嘻摇头,“渔老,你还别说,如果我不这样,南疆只怕也安宁不了这么多年,那些家伙也不会冒出头来。”
“你怀疑谁?”
老渔翁一个错愕,立刻明白段小楼话中之意,南疆十万铁骑之中已经出现了不好的苗头。
他们渔、樵、耕、毒南疆四老,相助南明王段天成就南疆王业,但并没有贪图功名利禄,也不贪图荣华富贵,在南明王段天受封南明王之时就已经离开南疆十万大军。
因此,就算在南疆,知道他们的人也不多,但是在南疆十万铁骑心中,却犹如四根擎天大柱,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