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离火旺，北凉易水寒，中原烽烟起，马踏万里川！”
虽然南明王妃去世之时，段小楼只有五岁，可是对于娘让他牢记在心的这四句，却是半点都不敢松懈。
哪怕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不明白其中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青衫老者外公追问娘的愿望，他不得不往这方面考虑。
南明离火，那时候的他，还以为是南明王手中的离火枪，可到了现在，他完全改变了想法。
南明离火并不是指太祖皇帝御赐给老爹的离火枪，而是指的他体内九转玲珑骨中的白色烈焰。
只是现在的他，就算使用了九字真言中的临字真言，也只能将南明离火逼出那么一点小火苗，又怎么能够旺得起来？
但是想到千锤百炼珠那时候“噌”的一声，白色烈焰飞涨，让他看到了希望。
可北凉易水寒又是什么？
北凉，段小楼清楚，占据凉、燕、陵、翼四州之地。
北凉王，更不用说，比他老爹南明王段天这个三朝元老还受太祖、太宗两位皇帝重视，那可是太祖皇帝的亲儿子，太宗皇帝的亲弟弟，现在皇上的亲叔叔，手握三十万铁骑。
易水是北凉最出名的河流，因为在几条大河之中，易水并不是最长，也不是流经范围最广，但那可是天然的温泉水，终年都冒着热气，又怎么可能会寒？
中原烽烟起，那就更说不通了。
南疆有南明王段天坐镇苍梧城，忠心耿耿，十万铁骑威慑，三十六联营山寨，七十二洞天福地岁岁上贡，根本出不了乱子。
更不用说南疆将近万里的连绵山峰，更是将南荒侵扰拒之在外。
北凉有新皇的亲叔叔北凉王坐镇凉州城，三十万铁骑纵横驰骋，将北漠大军死死压制在黄沙大漠之中。
马踏万里川，段小楼倒是想的清楚，那不正是他想要的无拘无束吗？只不过对他来说，不是骑马，而是骑着小水牛踏遍万里河山，欣赏山河美景。
现在外公这样一问，倒是将他问住了。
不过想到娘从紫竹林出来，老爹南明王段天不久之后就放下了手中屠刀，加上娘平常又不怎么喜欢露面，倒是给了一些提醒。
嘴角微微上扬，看向依然看不清相貌的青衫老者，朗声道，“我娘的愿望就是南疆无恙，岁岁安康！”
“别忘记了你姐的名字，”青衫老者提醒。
想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段小楼微微一愣，“那就是家庭和睦，其乐融融了。”
“怎么越说，越往小的说？”
青衫老者没想到段小楼竟然来了这么一句。
嘴角倾斜，段小楼嘿嘿一笑，“外公，我娘已经去世，我又人微言轻，只有几年好活，如果连自己都顾不了，又怎么能够顾得上那么多？”
“好好记住你娘所说的那几句话，”青衫老者闻言，摇头大笑，“拥有南明离火，别说三十岁，就是百岁，也不在话下。”
“外公，我痴长了二十几年，可不是什么小孩，”段小楼笑嘻嘻看向青衫老者，“并没有那么好骗，没有千锤百炼珠，我根本无法修炼，也活不过三十，别给我那么重的担子。”
“你知道？”
青衫老者诧异，“红尘都跟你说了什么？”
“娘什么都没跟我说，连来紫竹林也是娘的遗命，”双眼再次朦胧，段小楼嘴角却微微倾斜，“如果外公总是顾左言右，拖延时间，只怕离消散也不远了吧。”
“哈哈……”
青衫老者放声大笑，“想要好处也不能说得这么直白才是。“
“没办法，”双肩微耸，段小楼两手一摊，脸上的笑容更浓，嘴角咧开，“你看我外公都叫了，总不能得不到半点好处。”
“九转玲珑骨，南明离火，都给了你，你还要什么好处？”
青衫老者笑着反问。
“九转玲珑骨开窍如此之难，就算开窍也无法修炼，算什么好处？”
段小楼再次坐下，“南明离火更别说了，连我积蓄起来的力量都能给我燃烧得一干二净，甩又甩不掉，丢也丢不出来，你说能给我带来什么？”
“你想好了？”
青衫老者闻言，反而显得尤为慎重。
“我娘既然让我来，不会只是让你看看她是否有孩子吧？”
咧嘴一笑，段小楼咕噜一声爬起，“她既然从紫竹林离开，也不会只是她自己的意愿。”
“还有呢？”
青衫老者饶有兴趣。
“九转玲珑骨不给我姐，还是四个姐姐，只给我，是不是又有点那种传子不传女的味道？”
段小楼笑嘻嘻反问，“既然外公说我娘是炼家最后一人，可带出去的九转玲珑骨又不完整，是不是说千锤百炼珠是她离开之后才真正炼制而成？”
“继续，继续，”青衫老者频频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