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男童一路跑进中堂,大声的叫嚷着。正坐在中厅的男子起身应道:“莫儿,身上怎么全是土?”男童回道:“莫儿刚才跌了一跤。”男子一听心急道:“那莫儿有没有受伤?”男童摇头说道:“没有,是哥哥把莫儿扶起来的。”男子疑问道:“哥哥,哪来的哥哥?”男童伸手指向厅堂外说道:“哥哥在后面。”男子听闻向堂外走去。
我们三人随年轻妇女从后门走进周府,一路绕过后花园来到中堂。刚走到中堂外,就见一位三旬左右的男子从内走出,冲年轻妇女问道:“夫人,这几位是?”年轻妇女指着司徒景回道:“老爷,莫儿出门时跌倒刚巧被这位公子扶起,为妻知道老爷好客,便将几位公子请进了府。”男子听年轻妇女这般说,双手一躬冲我们敬道:“周淳,多谢公子将小儿从地上扶起。几位请堂内坐”说着冲我们一伸手,作了个请的手势。司徒景微微一点头回道:“多谢周员外”随即跟随周淳走了进去。年轻妇女对守在堂外的小厮交代了几句,便引我和王薛一同进了中堂。
刚走进中堂,年轻妇女急切的说道:“老爷,莫儿刚才笑了。”周淳一听惊问道:“夫人,你刚才说什么?莫儿笑了,是真的吗?”年轻妇女点头应道:“是真的,为妻刚才亲眼见到的。”周淳抱起莫儿,不敢木目信的问道:“莫儿,给爹爹笑一个?”莫儿冲周淳一咧嘴,一脸天真的笑了起来。周淳见到莫儿的笑脸,激动的说道:“莫儿会笑
了,真的会笑了。”说完便在莫儿的脸颊上亲了又亲,一脸的开心。司徒景站在一侧,见状不解的问道:“令郎只不过笑了笑,周员外为何会如此开心?”周淳好像没听到一般,仍旧沉浸在莫儿的脸容中。年轻妇女见状用手轻捅下周淳的月要间,周淳月要部一吃痛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笑道:“怠慢各位了,快快请坐”说这将怀里的莫儿交给了一旁的年轻妇女,伸手请我们坐下。
我们刚落座,府内小厮端着茶托从堂外走进,将茶碗一一放在我们身侧,随后出了中堂。周淳伸手敬道:“这是上等的茉莉花,请几位尝尝看。”我们端起茶碗向周淳一敬,才将茶碗放至唇边,细细品尝。放下茶碗后,司徒景继续问道:“不知周员外刚才见到令郞笑容为何如此激动?”周淳轻咳了一声说道:“刚才让各位见笑了,周某真是不好意思。此事说来话长,四年前内人十月怀胎生下爱子,取名为周宝莫。莫儿一生下便是我周家的宝贝疙瘩,那真是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家父为了这个孙子摆了七天七夜的流水席,整个西城都知道我周家有了子嗣。哪知莫儿到了周岁还不会笑,名医看了不少就是查不出缘由,都说也许再大些会好的。转眼过了两年,莫儿已然三岁,即可爱又聪慧,可就是不会笑。虽说不会笑不算什么毛病,可毕竟是件憾事。半年前家父身染重病,唯一的心愿就是在辞世前想看看莫儿的笑脸,可到最后还是没能如愿,抱着遗
憾咽了气。刚听内人说莫儿会笑了,在下怎能不喜上心头呢?”司徒景闻言说道:“那真是恭喜周员外和夫人了,如果周老员外知道此事的话,也一定会含笑九泉的。”周淳一拍额头说道:“多谢公子提醒。”随即转过头对年轻妇女说道:“夫人,明天我们去给父亲的上坟,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年轻妇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对了,跟公子聊了这么久,都忘记问公子的名讳了。敢问公子贵姓?”周淳放下手中茶碗问道。我抢在司徒景开口前回道:“周员外,我们姓黄”随后指着众人向周淳介绍了一番,“这是我大哥黄景,这是我二哥黄薛,我是老三叫黄海。”周淳微笑道:“原来是黄公子。黄公子不是西城之人吧,看脸孔有些面生。”司徒景接话道:“周员外好眼里,我们住在京城,来西城纯属闲游。”周淳笑道:“西城虽不如京城繁华,但也不差多少。”周淳话音刚落,我站起身双手一躬说道:“周员外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今日多有打扰。”说着我走近司徒景,在他的背后轻捅了两下。司徒景知我的意思,便起身说道:“愚弟说得对,我们该告辞了。”周淳也忙起身说道:“既然几位要走,周某也不便强留”随即冲堂外喊道:“小五子备车,送几位公子回京城。”一直默不作声的王薛开口说道:“多谢周员外好意。不过,我兄弟三人是骑马出来的,只要回到驿站便可骑马回京,就不劳周员外费心了。”周淳见王薛
谢绝,也不好多讲,随口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一直待在年轻妇女怀里的莫儿,见我们要离开,忙舍了女良亲跑上前,扯过司徒景的衣摆左右摇晃,女乃声女乃气的说道“哥哥不要走,陪莫儿玩好不好?”司徒景俯身将莫儿抱起,抚摸着他的头,说道:“哥哥要回家去了。等哥哥有空再来看望莫儿,陪莫儿玩好吗?”莫儿摇着头,斗大的泪水从眼中涌出。王薛见莫儿哭缠着司徒景,忙走上前从司徒景的怀中接过莫儿,低声对莫儿说道:“莫儿不舍的离开哥哥吗?”莫儿重重的点着头。王薛一手抚摸着莫儿的头丁页,一手托着他的脊背,口中喃喃说道:“前缘已了,当放则放。忘字心绕,此晴尽消。”说着一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