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希望又有什么用呢?
观众席哭声一片,谁都没有想到这场比赛的走向是这样。
祖一铭躺在担架上离场时一只手还搭在眼睛上,他不想让球迷看到他哭着离开的模样。
栾锋情绪稳定不少,背着祖一铭和自己的球包走在担架之后,路过观众席时放下球包,将二人球包中所有的球拍都拿出来扔给了观众。
辛桓和荀朗修追上栾锋,一人一个将锋铭的包都挂自己肩上。
“锋哥,你”
栾锋打断荀朗修关切的话,强笑道:“我们没事。赛前一铭跟你们说我腰伤的时候我听到了,他也没说实话。其实我的腰伤特别严重,奥运会之后医生、家里人都劝我别打了,因为几场比赛把健康搭进去不值当。说实话,我也想退了,但是男双的大旗没人扛啊。队里让我们再坚持坚持,就算坚持不到下一届奥运会也再坚持个一年两年,等一等下边的球员。”
栾锋看看他们,笑意终达眼底,颇感欣慰道:“终于等到你们了。决赛加油!”
祖一铭和栾锋都被送到附近医院治疗,直到辛朗组合回到酒店准备休息时才收到医院那边的消息。祖一铭踝骨骨折需要手术,栾锋腰部旧伤加重需要静养,国羽随队领导紧急召开会议决定送他们回国继续治疗。
明天他们在赛场上争冠的时候,锋铭组合却在回国的飞机上。
“希望他们落地就能收到我们夺冠的消息。”荀朗修躺在床上恹恹的说道。
辛桓往他身边凑了凑,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胳膊:“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对手是奥运冠军,世排第一,我们只要打出水平和风格就行。”
荀朗修十分惊诧:“以前你都挺狂的啊,怎么这次比赛还没打呢就先灭自己士气长他人威风呢?”
辛桓特别认真的看着他,轻声道:“修,比赛输赢都无所谓,我只是不想你受伤。我们可以因为打不过结束比赛,但不能因伤结束比赛,今天锋哥铭哥那样,我光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心疼。”
“我看到你哭了。”荀朗修也侧过身面对着辛桓躺着,笑道:“虽然早就知道咱们这项运动避免不了伤病,但是看到锋哥铭哥这么悲壮的离场还是挺感慨的。我特别佩服他们,伤病那么严重还坚持比赛,我们现在没伤没痛的,更没有理由不拼。决赛肯定难打,但我觉得咱俩能赢。”
恹恹的人突然像打了鸡血似的振奋起来,眼睛里闪耀的光彩让人深陷、沉迷。
“那咱们说好,输了不准哭,更不能受伤!”
辛桓伸出右手小指,幼稚的要跟他拉钩钩。
“好。”
荀朗修痛快应下,两人的小手指勾连在一起,许下他们共同的愿望。
矢车菊公开赛男双决赛对辛朗组合来说,注定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