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辛桓的迟疑不决,荀朗修恍然道:“放假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要做?那你先忙你的,忙完再去我家。”
“那我想办法尽早把事情办完去找你,你等我哈。”
两人把事情商量的明明白白,然而飞机落地京城,队里在给他们放假之前先提了别的事情。
队里统一给所有运动员打包了商务合作,包括但不限于已有的器械鞋服的赞助。合同写的很含糊,签下之后所有的商务都要听从队里的安排,运动员不能私下接商务和其他商业活动,违反规定会被退回省队。
其他人都觉得这样挺好,自己省事不说,队里安排的商务肯定可靠,有额外的钱拿大家都开心。
但辛桓和荀朗修特默契的同时拒绝了这份合同。
“不是,对你们现在的训练比赛一点影响都没有还有额外的钱拿,你们为什么不签?”专门负责商务推广工作的协会副主席张立民特别不理解他们。
护犊子的高壮怕他们不会说话得罪人赶紧打圆场道:“张副主席,我们这俩孩子家庭情况都比较特殊,钱不钱的都无所谓,除了打羽毛球什么事都不想沾。”
张立民根本不吃这一套,更气了。
“特殊?哪特殊了?再特殊进了国家队也不能给我搞特殊。”
一个集体里面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搞特殊,这个口子一开往后的工作会很不好做,所以张立民不松口也能理解。
理解,但是该不做还是不肯做。
辛桓和荀朗修都死犟死犟的,张立民差点儿气厥过去也没招,最后甚至放狠话不签就滚蛋。
高壮将他俩赶回去关起门来跟张立民单独聊了挺久,后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高教练说你家情况特殊,特殊在哪里?”在公寓收拾回家要带的行李时,荀朗修很随意的问辛桓。
正在玩手机的辛桓回答的漫不经心:“没啥特殊吧,就是人多,巨多,而且分布在世界各地很难凑齐。今年不行明年吧,明年我捡几个重要的带你见见,他们肯定特别喜欢你。”
生长在人口简单的家庭里,荀朗修想象不出辛家得有多热闹。
“你怎么不问我家特殊在哪啊?”将装好的行李箱拖到门边,坐到辛桓身边好奇问道。
辛桓放下手机特自然的揽上他的肩,龇牙笑道:“你想说我不问你也会说,你不想说我问了会让你不高兴。”
“也没什么想说不想说的,就是突然说起家里的事会很奇怪。”荀朗修搓搓手,淡笑着说道:“我一岁不到的时候爸妈车祸离世,是我姐给我养大的。她比我大十九岁,就跟我妈似的。这些年我只顾打羽毛,家里的生意都是她在经营,特别辛苦,特不容易。”
荀觅不到二十岁失去双亲,不仅要拉扯襁褓中的弟弟还要提防心怀不轨的“自家人”扛起父母留下的生意,确实很难很不容易。
“所以你才事事都听你姐的,对吧?”
“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那还因为什么呢?
荀朗修正要解释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是网约车到了,司机打电话叫他下楼呢。
辛桓送他下楼,看着他坐进车里,关门前躬身探头进来低低道:“想你给你打电话,一定要接啊。”
荀朗修答应的好好的,可当天晚上电话打过去他却没接,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收到荀朗修的微信。
荀朗修:昨天去朋友家了没带手机,没接到你的电话。一会儿我去俱乐部训练,晚上回来再给你打电话。
然后,辛桓一直等到晚上十点也没等到荀朗修的电话。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等我忙完过去逮你!”辛桓一边吃外卖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
狠话放了一个多月辛桓才出现在南省。
提前一天告诉荀朗修航班信息,辛桓畅想一路见到荀朗修怎么冲过去怎么抱,结果
抱个屁,荀朗修身边还有一个人,一个跟他们年纪相当戴个眼睛装斯文的小兔崽子。
“这是彭域,我朋友。我姐出差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她担心打车不安全就让彭域开车带我来接你,走吧,咱回家。”荀朗修特别开心的说道。
彭域笑着打招呼,还道:“这些天总是听到修提起你,今天终于见面了。”
呵呵,还修,叫的怪亲切。
怎么个意思?想用竹马的身份给他个下马威?
彭域这小子要真这么想那可真踢到铁板了,辛桓疯起来连狗都咬,还能怕他!
“呦呵,那真不好意思,修从没跟我提起过你,我这大老远来的也没准备个见面礼,不好意思哈。”辛桓暗嘲道。
彭域尴尬的笑笑,转移话题道:“修说要带你好好玩一玩,觅姐说出去玩还是自己开车方便,所以”
“我也觉得出去玩自己开车方便,所以提前联系了这边的租车公司,花钱就能办到的事儿争取不麻烦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