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蒙听的都懵了,这洛阳城的直道,哪里有不通了?
那些人挡在前面,但却不是石头,如何搬得走?
李蒙没听懂,董卓也不说话,这时候陆渊就负责解释了。
他骑马到李蒙跟前,贴着耳朵跟李蒙吩咐。
“李将军,你别把路上的公卿当人看,你就骑着马撞过去,他们躲了,路就开了,他们不躲,那路也开了。”
这么一说李蒙立刻就明白了,这不就是街头泼皮耍狠的套路么?这我熟啊!
于是朝着陆渊一拱手表示得令,二话不说骑着马就窜了出去。
崔烈这时候都六十多的老头子了,站的又离董卓军近,哪里躲得开突如其来的快马,当时被撞的飞了出去,手上的拐杖,嘴里的牙齿,身上的佩玉到处乱飞。
后面的公卿们被董卓这一手吓傻了,恨不得四散而逃,去往洛阳的正路上也再无阻拦。
这时候陆渊骑着马带着十几个李蒙麾下的斥候,笑呵呵的出来,拦住了拔腿就跑的百官。
“哎呀,诸位大人恕罪!西凉的军马性子爆烈,崔公声如洪钟,想是惊了战马,造成误会。
诸位大人千万别怕,董公深明事理,此番天子蒙尘,诸位也是尽心营救,可与我等一同护送天子车架回京。”
……
永安宫外的步广里,那处被袁绍强征作为临时指挥部的大宅子里,袁绍正坐在主座上假寐。
此时天光已然大亮了,这意味着留给袁绍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只不过袁绍平日里养气的功夫不错,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焦急的神色。
随着大宅门外一阵骚动,袁绍才睁开了眼睛,只见被安排去永安宫里调查的陈琳一溜小跑的冲了过来。
陈琳:“本初!恭喜了!”
袁绍赶紧起身迎接:“可是东西找到了?”
陈琳屏退左右,神神秘秘的从怀中取出一个檀木制成的,五寸见方盒子,那盒子上还有还有没抖干净的泥土,显然就是刚从土里刨出来的。
袁绍接过盒子,第一时间变看见了盒子正面上雕刻的文字,正是传国玉玺上的那八个大字。
袁绍喜不自胜,手上紧紧按住盒子,询问:“孔璋,里面的东西,你可看过了?”
陈琳连忙说:“这等国家重器,我陈琳哪里敢开盒检验?只挖出来,便赶紧送来了。”
那意思就是说,盒子我可没打开,验货得老大你亲自来,真出了问题,锅也扣不到我陈琳头上。
袁绍点了点头:“孔璋慎重,理应如此。”
然后他打开盒子,脸色立刻变的阴沉无比。
陈琳见状知道必有问题,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本初,东西不对么?”
袁绍直接将盒子还给陈琳,说到:“你自己看吧。”
陈琳莫名其妙,打开盒子一看,里面哪里有什么玉玺,分明是一条三四寸长的,长条形状的干肉……
“本初,这……这是何物?”
袁绍那边倒是笑出了声:“忙碌一夜,没想到还是被赵忠这奸猾的腌臜耍了!
这老太监估计是算好了,我们追着他就是想要玉玺,临死之前故意恶心我,用他被阉割的阳根换了玉玺。”
知道手里一直捧着的是赵忠被割掉的东西,陈琳也顿感恶心,气恼的将盒子摔在了地板上。
然而气愤归气愤,陈琳还是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本初,我赵忠此人,我素知之,这不像是他做出的手笔,你说,会不会……”
袁绍:“你是怀疑那个姓陆的道士?”
袁绍思索片刻,怒从心起:“是了,定是此贼作祟!故意用赵忠的脑袋来诓我等,然后好用瞒天过海的计策!”
陈琳:“那玉玺……”
袁绍:“定然还在那道士手上,派人去找,便是将洛阳城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陈琳:“那这永安宫里的太监们如何处置?”
袁绍:“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在永安宫里挖过东西,孔璋明白么?”
陈琳:“下官醒得。这瓜田李下的,不得不防。咱们没吃着羊肉,自然不能在沾一身羊骚味。”
陈琳正准备安排将永安宫里的人全杀了,一个斥候却从外面赶来汇报,说是并州牧董卓带领一众朝廷百官,从北邙山接回了圣上和陈留王,此时已经过谷门进入内城。
这已经是来不及了,圣上进城,他们还在永安宫里搞屠杀,那回头真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袁绍感叹一声:“天意如此!今番便是着了那贼人的奸计!”
袁绍和陈琳只好暂且放下下落不明的玉玺,准备迎接皇帝回宫。
而他们不知道的事,狠狠坑了他们一次的陆渊,正在跟着董卓一起进了洛阳城,并怀着十足的恶意,在暗处盯着袁家。
陆渊现在还是白身,没有任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