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去寻了嬷嬷吧,我屋子里是容不下你们了。”
四人忙喊,“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姑娘不要敢奴婢走。”
她们四人陪着佩佩长大,便是佩佩刚出了月子就守在她身边了。半主子半妹妹一样的照顾着长大的,哪里舍得说要离开呢。更不说她们这样了解佩佩的习性,若是她们真的出了如意居,不过也就是一个死字了。
佩佩叹了一声,“走吧,水蓼与我去娘亲那里告罪吧。”
果不其然,赵氏知道真相之后发了好大一场火。便是佩佩也没见她发过这样的脾气,弱弱的道一声,“娘亲,我都知道错了,您便不要再生气了。”
赵氏气极,“这样的事,哪里是你这样的小孩子可以管的。便是如颜柊那种大姑娘了,碰到这种事都是要避嫌的。你倒好,人这么小,心眼大的很呢。什么都要管,如今当着那么多人面都能撒谎了。我等会儿便去问问你大伯,你撒谎要怎么罚。”
佩佩拉住她,“娘亲,我真的错了。我不是心眼多,我不是想管,而是他都犯到我头上了,不管的话叫人家觉得我好欺负。”
赵氏拉她的手,“佩佩啊,你只相信自己吗?你便不相信你祖母,你大伯母和你娘亲么?今天这事儿,哪怕你只是叫你的丫鬟悄悄过来与我说,我也是叫那二房吃不了兜着走的。偏偏你,选了一个最极端的方式,你自己亲自去与你祖母说了,把事儿闹成这样。你有没有想过,今后若是旁人提起这件事会怎样说你,一个六岁的小姑娘就会去处理这样的事儿了。还有哪户人家敢要你啊。”
佩佩知道赵氏顾虑极多,她也握住她的手,认真的看着赵氏的眼睛,“娘亲,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想,我不能只是被娘亲保护的小佩佩的。我虽然只有六岁,可是今后我会长成十六岁,二十六岁。我不能在六岁这年就给别人留下一个我不会自己处理事情,只会推脱给娘亲你们的人。你听我说完哦。”她又抿了抿唇,“我原本不知发生了什么,她们也一个字都不肯说只是哭。我与白薇一起长大,与她的感情比那些什么堂姐的还好,她受了这样的屈辱我如何忍得了。
“娘亲,我知道我欠了妥当,可是下回我就记住啦。”她对她微微一笑,“反正娘亲一直是站在我这边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我都会来与娘亲商量了才做。”
赵氏本是气极了的,可是这样的女儿在面前卖乖又说了一番道理,自己就好像怎么也气不起来了。她摸摸佩佩的头,“佩佩,娘亲有时候不希望你知道,你懂得这么多,只要你开心,健康就比什么都好了。”
佩佩扑到她怀里,“我一直都是最最开心的,爹爹娘亲都最喜欢我,连哥哥都比不上我。我还有什么好不开心的呀。”
这事儿最终闹到颜阁老那里自然是变得严重了许多的,虽是没有到分家那么严重,可是颜杉不仅被罚了三个月的禁足,还受了家法。便是这之后连同吴氏也要抄家法五十遍。
佩佩是看过那家法的,她启蒙之后颜恒便会给她念家法了,理由是颜家人没道理连颜家家法都背不住。那厚的程度若是叫她抄上个五十遍,怕是手腕都要废掉了。不过赵氏心疼女儿,自然不会把佩佩和她坦白的那些事儿说出去,自然佩佩是不用收到什么惩罚的。还接受了一系列的慰问。
次日颜枢颜术还有许久不见的颜栩就都来了。他们倒是半点没顾忌的好好的打量了一会儿佩佩,只差把她看出个窟窿来。
“佩佩没事便好。”最后竟是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颜栩年纪最小,说话也最没有章法,他拖着下巴与佩佩说话,“便是这次家法打的二哥听说是得一个来月下不来床呢。说是禁足三月,不过也就两个月。不然我看前面一个月他怎么出门。”
“颜栩。”颜术呵斥了一声,颜栩不以为意的接着说,“就咱们几人不碍事儿的啦。本来嘛,都惊着佩佩了,便是罚了这么点也就算好的了。上次说要捐官的事儿都还没过呢。”他说着就笑起来,“也不知今年二房是怎么了,什么事儿都不顺。”
颜枢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那看起来你是挺顺的啊。”他转向颜术,“大哥,不如请大伯再教导四弟几天,我看他收益颇丰啊。”
颜术也好像很认真的样子,“此言甚是有理。”
颜栩大叫起来,“怎么了怎么了?我又说错什么了你们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