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人如影般悄无声息地踏入了一座名为“酒桶楼”的建筑。
楼内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
他们穿梭在狭窄而蜿蜒的走廊中,脚下的木板发出吱嘎吱嘎的古老旋律,
走廊两侧,各式各样的酒桶和酒缸排列整齐,有的被岁月雕刻得斑驳陆离,有的则崭新如初。
杜万豪如同夜间的幽灵,在前方领路。
林凡和万轲紧随其后。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处置酒房。
房间内摆满了酒缸,酒香四溢。
杜万豪走到一面墙壁前停下,墙壁上有个内凹的窗口,里面摆放着一瓶晶莹剔透的酒。
他伸出手,轻轻扭动那瓶酒。
随着酒瓶的转动,地面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地面中央缓缓裂开,露出了一个向下的阶梯,通往一个地窖。
杜万豪率先走下阶梯,黑袍在昏暗的光线下摇曳生姿。
林凡和万轲紧随其后,穿过曲折的地窖通道。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间地窖的房屋前。
杜万豪毫不犹豫地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林凡和万轲紧随其后,踏入房间的那一刻,一股奇异的气息扑面而来。
只见房间内光线昏暗,唯有一盏油灯在角落里摇曳着微弱的光芒。
他们环顾四周,只见墙壁上挂着一些奇异的法器,散发着幽幽的光泽。
在房间的中央,一张玉榻映入眼帘。
玉榻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只能隐约感受到那人身上散发出的微弱气息。
林凡和万轲不禁感到一阵心悸。
他们靠近玉榻,只见那玉榻上的光泽源源不断地涌入那人的身体里,如同流水般柔和而坚定。
那光泽似乎带有某种神秘的力量,让那人的气息逐渐变得平稳而深沉。
杜万豪站在玉榻旁,低头凝视着昏迷的人,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林凡和万轲也凑近了一些,试图看清那人的面容。
在玉榻之旁,林凡凝视着榻上那苍白如纸,奄奄一息的身影,心中涌动的忧虑如同翻涌的波涛,难以平息。
那躺在玉榻上的人,生命力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这使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为沉稳:“前辈,能否告诉我,元副部是如何遭受了如此重创?”
杜万豪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哀痛与无奈。
他缓缓开口,“自我隐退千杀阁之后,便收起了自己的锋芒。然而,弑灵三子的实力,却远超我的想象。”
“那日,我奋力抵挡弑灵中的两位强者,未能护住元方。他被弑灵老三追杀,逼入暗河,身受重伤,险些丧命。”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拼尽全力将他从暗河中救出,但那时他已气息全无。我费尽周折,才勉强保住他的一线生机。”
“如今,他之所以能存活于世,全赖我这万年冰榻压制住他体内的伤势。然而,一旦他离开这冰榻,恐怕便无法支撑半刻。”
林凡的心如同被重锤击中,他紧锁眉头,沉思片刻后问道:“那么,是否还有其他方法可以救治元副部?”
杜万豪深吸一口气,紧接着语气坚定地说:“九品疗伤丹,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他顿了一顿,目光如炬地盯着林凡,“这九品疗伤丹极为罕见,但它是唯一能迅速稳定元副部伤势的丹药。”
林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深知九品丹的珍稀程度。
整个东南陆,也只有寥寥无几的九品医师能够炼制出如此珍贵的丹药。
而他曾经为曹秋月服用的金丹,仅仅是五品丹药,便已经是常人中珍贵无比的存在。
杜万豪继续说道:“我多方打听,得知临城东区第一府徐府藏有九品疗伤丹。”
“徐府是炼丹世家,临城几乎所有的药材商楼都出自他们之手。徐老祖更是一名医术大宗师,拥有九品丹并不奇怪。”
林凡听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他知道徐府的实力和地位,想要从他们手中求得九品疗伤丹,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单凭自己的力量是无法从徐府求得九品疗伤丹的。
林凡深吸一口气,将此事慎重地提上了心头,决定上报给狄华,等待狄部的决断。
林凡的神情庄重而坚毅,他缓缓开口:“前辈,我将元副部的情况上报监察司,希望监察司能寻得九品丹,为元副部治疗伤势,挽救他的生命。”
杜万豪听后,轻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哎,如今局势复杂,九品丹更是难寻。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寄希望于监察司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却也带着一丝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