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外头的争论,李君言一概不知。
在离开皇宫之后,整整三日,便是一直呆在老宅之中与几位美人为伴。
时不时弄弄花,饮饮酒,想睡多久睡多久,一醒来便是娇妻美眷。
何等自在。
以往只是被些许东西束缚住,才会将自己弄成那个样子。
只要李君言放下一些所谓责任,他的日子,可以比无数人舒畅万倍。
而这些日子以来,以往门庭若市的老宅,此时也都变得门可罗雀下来。
毕竟李君言没有了官身,就算有个镇国公的封号,但也只是个虚名罢了。
以往那些想要与李君言讨好关系,以求在朝中有所依仗之人,此时都尽数消失。
那些自负才华,想在李君言这里得到李大人认可,一步冲天之人,也都消失无影。
世人皆是如此。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当初他有地位,有手段,自然所有人上赶着要讨好他。
但没有了这些,李君言只是一个看着金碧辉煌,但不能再给人任何利益的雕像,好看是好看,但没用。
那些人自然也都不会再来。
反倒是杜不明,公孙有疑,程擒虎等人,在李君言如今再无权势之时,仍旧时不时来找他
下棋饮茶。
倒是有些落魄见真情的意味。
不过李君言并不觉得自己如今落魄,自然也没有太大的感触。
只是来者是客罢了。
这般淡然的身姿,倒是连几位早已伫立在大周顶峰之上的几人,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公孙有疑放下酒杯,苦笑着摇了摇头。
“身份一瞬如此转变,心性仍旧能这般淡然,老夫修身养性数十年,只怕都不如李公子。”
“公孙大人说笑了。”
李君言给几人满上酒。
“我为大周臣民,便是没有官身,也一样。”
“处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居江湖之远则忧其民,各在其位,各领其事罢了。”
听他这般洒脱不羁的笑言,众人才明白,这人是真不把自己的地位当回事。
说实话,李君言以往还未穿越之时,也不过是死记硬背。
但此时竟是真的对这句话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对不住了范大人,我没有你这般文才,借来用一用。
心中这般想着。
“处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居江湖之远则忧其民……好,好啊。”
杜不明感慨道。
“李公子的心境,确实是我等所不能及。”
“老夫受教了。”
自打认识李君言以来,这小子
便是一次次给他新的认知。
二十一岁的孩子,如何能做到这一步?
如今便是心性,都全然在他之上。
先前杜不明还觉得,自己曾经是李玄武麾下左膀右臂。
一代鬼谋奇才,如何能弱于人下?
看着李君言这般摧枯拉朽的崛起,仍旧有些比较之意。
此时才发觉,自己的心境竟是不知被这孩儿甩了多远的距离。
心有惭愧。
李君言笑道。
“二位大人莫要自谦了,玄懿可走到如今的地位,也是仰赖二位大人,这一道上,二位可谓玄懿之师,在下受教颇多。”
说着,起身对二人恭敬敬了一杯酒。
程擒虎此时也不由笑道。
“真不愧是李公子,第一次在此处见到之时,便让人觉得不凡,如今更是如此,这天下,能让杜老头与公孙老头低头之人,可不多啊。”
一番酒宴之后,三人这才离开。
等众人离开,宋曦桐端上一杯茶水,看着斜靠在椅子上的李君言,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此时的李君言神态有些恍惚。
衣物也有些凌乱,内襟散开部分,一道锁骨游离眼前。
看得宋曦桐不由得有些心中小鹿乱撞。
以往少爷意气风发之时便是身姿浩然,此
时酒醉之后,更是风流不已。
竟是让宋曦桐脸上都浮现出醺红来。
李君言揉了揉额头,接过茶水饮下。
“曦桐。”
“在。”
直到听到李君言的声音,宋曦桐这才回过神来,一时间有些羞愧不已。
怎么能对少爷起了心思?
她本来就是李家收养之人,一直被李万金当做亲生女儿对待,即便是李君言也将其视若亲生妹妹。
但此时,宋曦桐却是有些不甘于这个身份。
隐约中透露出些许渴望。
为什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