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言深深看着武清辞。
心里本就有的疑惑此时越发弥漫开来。
而后对着苏轻歌道:“你先上车,我与她说说话。”
苏轻歌当即会意,便是不曾开口,只微微颔首,随后出了门。
见状,武清辞有些疑惑,看着李君言正要开口,却被后者打断。
“武姑娘,你在家中大概多久了?”
“应该一月有余。”
“住的可还习惯?”
李君言看着并未直入正题,只是笑问道。
隐约感觉到他起了疑心,武清辞点头应答,思衬着是不是哪里出了马脚。
“挺好的,夫人与宋姑娘都当我如亲人一般。”
“是吗?”
听到这话,李君言笑了笑,而后话锋一转。
“如今这病情应当是好了不少才对吧?”
自打武清辞当初被安置在太医院之后,李君言便让蔡天明时不时拿先前的药材来。
日日有宋曦桐熬煮汤药。
喝了一月,那点病症,应当是早已不在话下。
“是,托大人的福,已然痊愈了。”
武清辞骤然明白了过来。
果不其然,下一秒便听到李君言的声音。
“既然如此,当初武大人将姑娘安置在我府上,一来是担心他调职在外,姑娘一人在皇城内无人照应,另一
面便是方便在下为姑娘治疗。”
“如今既然病症已经痊愈,夫人也搬来府上居住,这小地方,便不多留你了。”
“说起来本官老宅,对寻常人家来说是不错,但与武家相比,还是差了不少,在这里,总归是不曾有家中舒坦。”
“稍后本官便安排人,将姑娘护送回府,此后本官的事情,便不劳姑娘操心了。”
话音落下,武清辞的脸色便有那么一瞬,微微有些难看。
但好在还是及时掩饰了回来,自觉不曾被李君言发现。
如今这番话,几乎便是李君言认定了自己有问题。
但应当还没有什么证据,只是怀疑而已。
只是武清辞如何能这般简单便离开?
“大人……家父仍在贺州当差,丫头自己一人在皇城之中,又举目无亲的,虽然说起来有些厚颜无耻,但是……”
“没有但是。”
李君言嘿嘿笑道。
“这件事你也不必担心,你不是与公孙大人关系不错?本官已经替你与他说过,公孙大人家的府邸倒是宽敞舒展,也愿意供出一间屋子来,在那里你能过的好些。”
“另外,武大人的事情,本官会与陛下说起,将他调回皇城,时日不会太长。”
“就这般。”
说完,便
是径直走出大门。
留下武清辞一人愣愣看着他的背影。
这就走了?
李君言显然没打算给武清辞任何找到理由的机会。
一眨眼的功夫,等武清辞回过神来,追到门外,便已经看见他与苏轻歌上了快马,直奔宫中而去。
好家伙,如今为了避开自己,连马车都不用了?
武清辞满脸漆黑。
攥紧手掌。
李君言……
你如何逃得出我的掌心?
正想着,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
“这位便是武姑娘吧?”
武清辞下意识扭头看去。
正见一名衣着华贵的老者此时就站在自己身边,低眉垂目,含笑和蔼。
“正是,不知阁下是……”
听武清辞问起,那老头嘿嘿一笑,指着身后的马车自报家门。
“老夫贾佑,是公孙有疑大人府上的管家,李大人让我家大人将姑娘接入府中,老夫这便是前来迎接之人。”
“请武姑娘上车。”
另一头。
李君言刻意压制着驾马而行的速度。
将先前的谈话一一告知苏轻歌。
不说他们二人如今是夫妇,就算是以往未曾成亲之时,也几乎没有什么值得掩饰之物。
在听到李君言让公孙有疑将武清辞接走之后,苏轻歌
微微一愣。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是。”
李君言微微皱起眉眼。
他何尝不知道?
将武清辞送来自己这里,便是武言归父女二人的示好。
但李君言如今不分三七二十一,便要强制将人带出去,一点回转的余地都不曾留,自然是颇为过分。
“我晓得你的想法,但那丫头并不似看着那般简单。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她身上似是有种看不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