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
公孙皇后似是有些意外地看着苏轻歌。
这丫头寻常少有事情前来找她的麻烦,如今难得见上一面,却突然说起这事来。
怎么都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当下便也不曾直接应答,只是笑道。
“听闻李卿如今已经出城将南郡军清缴,你如今不在家中候着,如何来本宫这里请求来了?”
闻言,苏轻歌面露苦色。
“按理说自当如此,但此事不得娘娘同意,妾身心里总是过不去。”
而后看了眼身后的武清辞,便轻声道。
“娘娘,不如妾身陪娘娘到后头走走。”
公孙皇后也是个人精,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于是也含笑点头,在苏轻歌搀扶下起身。
武清辞见状也想一并前去,却被公孙皇后拦住。
“武姑娘难得来此处一趟,如今既然来了,便在这里坐着歇歇脚。”
“芙蓉。”
“在。”
“去厨中取些桃花糕来,送与武姑娘。”
公孙皇后对着宫女吩咐几句,这才对武清辞道。
“武姑娘,这桃花糕可是李卿钟爱之物,本是为他旗开得胜准备的,如今既然他不曾来,你便也尝尝,本宫与苏夫人说说话便回来。”
“是。”
既然公孙皇后已经这
般说了,武清辞也知道自己再多嘴,也不过是徒劳引人怀疑。
也只得忍住,坐下。
而苏轻歌已是带着公孙皇后到了后头花园之中。
摒开四周之人后,骤然跪在公孙皇后面前。
“丫头,你这是作甚?!还不快起来?”
公孙皇后虽然早有预料,苏轻歌要请求之事定然不简单,否则也绝不至于来找自己。
却也不曾想到,这还没开口,后者便已是这般作态。
当即便是惊诧道。
但苏轻歌却不肯起身,只是道。
“若娘娘不肯答应妾身的请求,今日不好起。”
“便是威胁本宫不成?得了,起来吧,你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如今怎的还学会这些东西了?”
公孙皇后无奈道。
“有何请求,且先说来听听吧?莫非不让本宫知道?”
“倒也不是。”
闻言,苏轻歌这才缓缓开口。
“妾身,想请娘娘与陛下,放过老爷。”
放过老爷?李君言?
这是什么个意思?
公孙皇后一愣。
确定四周无人能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之后,一时间有些不解。
“丫头,你也是知晓详情的人,本宫也不与你扯谎。”
“言儿是本宫与陛下的孩子,能耐过人,又是嫡长子,如
今陛下恩宠,权柄极重,眼瞅着便是往将江山托付给他的方向培养,你如何说我二人不肯放过他?”
听到这里,苏轻歌方才起身。
叹了口气。
“老爷最开始入这朝堂,不过是为了给李万金洗清冤屈。”
“但种种事端将他推到如今这个地步来,妾身清楚老爷这人,他虽然看着游刃有余,但却从不曾喜欢这般事情,更不说,如今陛下对老爷的恩宠,已经引来无数人的惦记。”
“前夜抓捕占不花与突厥使团之事,娘娘大概也知晓,河东侯薛鄂,不知是奉谁人的号令,暗中下杀手,几乎将老爷置于死地!此事莫非娘娘不说,妾身便不能晓得了吗?”
苏轻歌眯起眼睛。
眼眸与话语中,已是带出些许质问来。
对于国公苏靖的女儿来说,这么点消息,并非难以得手。
苏轻歌这些日子,是在费心替李君言守着老宅不能出事。
但并不意味着,她自打嫁人之后,便成了瞎子。
对于李君言这些日子的行踪与几乎一切消息,苏轻歌都有自己的法子尽在掌握。
但公孙皇后与李玄武,却是各方推脱,将这个消息对她隐瞒。
自然让苏轻歌不满。
她是李君言的夫人,自然有权知道
自己的夫君在做什么事情。
苏轻歌有些担心。
自己才刚与李君言成婚,当日后者便被事情带走,连洞房都不曾来得及。
若是长久以往,谁知道还会弄出什么事情来?
苏轻歌轻声道。
“君言他就是个懒散的人,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他大概也不会想着做什么太子殿下,皇帝陛下,只是想安安静静找个地方,有个小院,每日一觉到天明。”
“就这般简单而已,娘娘,几位殿下都是有能耐之人,为何非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