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言当然知道这个无论如何是什么意思。
便是刘傲已经将图纸告诉了占不花,刘宗衡也要他保住这个儿子的性命。
显然是个无理的条件。
但对于此时的李君言来说,已经无所谓了,火铳这玩意虽然危险,但眼下的局面,给他也无所谓。
于是颔首:“好。我保你儿子性命,你帮我找到那些人。”
“不过在此之前,你须得给我一个你能信得过的表现。”
“西北方向。”
刘宗衡眼光灼灼,沉声道。
“他们往西北方向去了。”
“你如何知道?”
西北方向?
那一带确实远离兴化门,甚至几乎在皇城军的背面,确实是个逃走的好地方。
但皇城足有八门,各自距离极远,一旦走错,想要在重新找,只怕花费的时间,已经足够那些人撤离皇城。
必须要确定,他赌不起。
“大人应当知晓我曾是太子麾下,虽然我一辈子只会工艺,不曾进入核心,但也知晓些消息。”
“黎王与太子联手之时,手中有一支陷阵营,所用器物皆是精良之物,实力了得。”
“这与逃走的方位又有何干?”
李君言皱起眉头。
原来这人早就知道……
若是早些说出来,还不知皇城军能少多少损失
……
但此时也并非追究的好时候,李君言于是也只能压着脾气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这陷阵营本是黎王为了援助太子登基而设,万一四殿下得势,陛下出了问题,便会长驱直入,这样一支军营,自然早在皇城内安置据点。”
“若是在下不曾记错的话,在西北一带便是他们的接头之地,此处也有太子的门生把守,可以不必经由兵马司便能离开皇城。”
刘宗衡冷声道。
“如今听闻皇城皆在大人手中,他们想要离开,只有走这里,才不会惊动大人。”
“只是可惜了,这般千方百计想要避开兵马司的活计,最后居然是由兵马司的人完成的。”
说道此处,刘宗衡好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不由苦笑一声。
“兵马司完成的,你什么意思?”
李君言闻言一愣,顿时皱起眉头。
心中早早便察觉出的不对,此时在心中越发萌芽。
兵马司……武清辞……
被李君言突然冰冷的话吓了一跳,刘宗衡想了想说道。
“具体的消息我也不甚清楚,大人当做听个乐就是了。只是听闻兵马司武言归家中,有一人与太子联系密切,但那人一向少在朝堂面前现身,因而许多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在下也
是机缘巧合,听说那人似乎是武言归家的丫头,武清辞。”
话音落下,李君言的眼眸顿时瞪大。
“武清辞?!”
难怪,如果真是如此……一切都能说的通了。
难怪这丫头早早便知道他钓鱼的伎俩,难怪她总有莫名其妙的怪异之处,难怪会得到消息,出现在城南寻找谢柒蕴。
太子门下,一切都能合乎常理!
太子确实需要谢柒蕴。
只要找到谢柒蕴,便也就能顺理成章找到占不花。
而占不花的人头,就是他离开南宫,再度争夺储君之位的砝码!
先前刘宗衡的话中,西北一带的暗道正是兵马司所为,也就是说,太子的人早便等候在那头。
太子也要动手!
“不能等了。”
李君言深吸一口气,将有些凌乱的思绪压下。
将刘宗衡带着离开大天牢。
才出门外,一阵急促不已的马蹄声便是让后者头皮发麻,下意识便想着往天牢里头窜。
好在被李君言拉住,这才没有得逞。
“别怕,自己人。”
李君言叹了口气。
好好的前任工部尚书,如今倒是被大天牢同化成了惊弓之鸟。
话音落下,前方列队而来的群马也在二人身前停下。
马背上之人纷纷翻身而下,在李君言身前
行礼。
为首之人,赫然便是左良玉。
“大人,我等接到程将军知会,听闻大人令我等前来。”
“正是。”
李君言微微颔首:“前线情况如何?”
左良玉想了想,说道:“方大人与许将军此时已经接到消息,按照大人的吩咐,带着天策府军,前往南郡大营之外放粮,暂时还不曾有情报前来。”
“我知晓了。”
李君言微微颔首。
如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