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蔡天明率先上前，沉声道：“许久不见了。”
“蔡太医，这是……”
李君言拱手回应，而后正要发问，却被打断。
环顾四周之后，蔡天明低声道：“二位大人与我来。”
随即领着二人走入一间偏房之内。
推开门，吱呀声响起，老大一片灰尘纷纷扬扬，看着便是许久不曾有人来过的模样。
只是跨进去一步，刺鼻的尸臭味陡然便弥漫而来。
李君言抬眼一看，只见昏暗的屋子之中，竟是齐齐摆放着六具尸首。
那六人身穿之物皆是简单，甚至堪称破烂，一个个瞪大双眼，面部腐烂。
看着死不瞑目。
身亡之时，大概距此不远。
只是一眼，李君言便有此判断。
“这便是二位要我看的东西？可知是何人？”
虽然不知道意思，但既然来了，李君言还是问了一句。
若是简单的杀人案，大可以等他处理好南郡军的事情之后，再说。
但杜不明亲自上手，还如此着急地将他找来，显然这件事并非看着般简单。
果不其然，杜不明微微颔首道。
“这就是城南昨日身死的那六人。”
“若只是如此，想来杜大人不会如此着急将我找来。”
“李大人莫急。”
杜不明说道，而后看向蔡天明。
后者会意，沉声道。
“大理寺如今忙于城防，因而在发觉这些尸首之时，找不到空闲的仵作，这才送到太医院之中。”
“若只是寻常杀人案，不至于惊动李大人，但好巧不巧的是，这几人的身份都不简单。”
蔡天明俯下身子，将几人心口衣襟打开，露出大片皮肤来。
还有隐藏在下方的伤口。
“这是……”
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入眼，李君言陡然一愣。
好似锯齿状的伤痕，一击毙命的手法……
这不是突厥亲卫的手段？！
看他这样子，蔡天明顿首道。
“大人想必也看出来了，正是突厥亲卫独有的齿环弄出的伤势。”
“昨日发现这具尸体后，城南眼线传来情报，有突厥人在那里现身。”
杜不明叹了口气，直勾勾看着李君言。
“其中一人，正是占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