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牺牲?”
顾引桥不由得一愣。
而后便看见李君言有些尴尬的凑到自己耳边,低声呢喃几句,脸色骤然泛红一片。
满是震惊的看了他一眼:“你确定?”
“不然……没办法……”
李君言讪讪道。
说实话,他也不想这般做,但此时的情况,也唯有这一条路可走。
闻言,顾引桥虽然心中有些羞耻,但最终还是微微颔首。
此时营帐外头。
十来名兵甲,皆是隐藏在阴暗之地,小心翼翼关注那头的情况。
“应当是大人多心了,这两人如今都还没有什么动静。”
或许是等得无聊,一人开口道。
“看他不过一介文弱书生的模样,此时又在我等的营地之中,想来也不敢做什么。”
有人如此附和。
几人交头接耳,一时间聊了起来。
“闭口!”
正在他们聊的出神之时,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出现在几人身后,低声怒斥道。
众人一愣,下意识回头看去,随后面色肃然,恭敬道:“姚先生。”
姚广孝瞪了众人一眼:“大人做事,焉有尔等说三道四的地方?”
“那李君言看着文弱,诡计颇多,若是在你们这里看走眼出了问题,
定斩不赦!”
“是!”
被一番训斥,众人这才闭嘴道。
等到一身书生服的姚广孝离开之后,才有人不屑撇了撇嘴。
“他不过会说话,讨了大人的欢心,如今居然也能踩在我等头上!”
“少说两句,姚先生如今可是大人眼前的红人,被他记下,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和尚罢了,老子真刀真枪杀出来的身家,怕他?!”
“行了行了,别嚷嚷。”
……
姚广孝不必回头,就知道背后众人此时定然在编排自己。
但无所谓。
他在这群兵油子里不受待见,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数月之前,他不过一介南郡僧人,被上山礼佛的安陆还看重,邀为宾客,地位扶摇直上,一直以来都被人诟病颇多。
一两句风言风语罢了,算不得什么。
但安陆还的嘱咐还是要做的。
他在李君言营帐之外巡游一圈,却也不曾发觉什么异常。
莫非多心了?
正这般想着的时候,忽然见那帘幕掀开,紧接着一道半裸上身的男子身影,便是陡然出现眼前。
姚广孝微微一愣,定神看去。
不是李君言又能是谁?
“李大人……你这……”
李君言皱起眉眼,上下打量这个光着脑袋的中年人:“你是何人?”
“在下安将军帐下,军师都尉姚广孝。”
毕竟地位摆在这里,虽然李君言比他年轻的多,但该有的礼节还得有。
听闻这话,李君言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行了,不管你是谁,正巧来了,便去替本官要些东西。”
“这是自然,不知道李大人想要什么?”
果然要开始了。
与那些兵甲不同,姚广孝对李君言的重视程度可为南郡军中之首。
此时便知道这人又起了心思,当即冷笑。
“去给本官拿些鱼鳔来。”
“好,请大……欸?鱼鳔?”
姚广孝正要应答,忽然愣住。
脸色一时间青一阵白一阵。
好似被戏耍了一般,难堪不已。
这玩意其实并不少见,但也不该出现在军帐之中。
原因也简单,这是云雨之物。
男女行事,不免擦枪走火,时而因种种原因,不可要那孩子,便用鱼鳔安保。
如今李君言居然在他们的地盘开口便要这个玩意?
他想干嘛?
李君言看姚广孝支吾半天,早已有些不满。
自己都已经做到这个程度了,还不明白?
于是微微掀起帘
幕一角,露出里头些微光景。
只见白日里那冷艳至极的侍卫,此时玉肩半露,脸上醺红未消,纤手抓着被子,将自己裹在其中。
一眼便能看出是何情况。
姚广孝这才恍然大悟。
白日里他便是见过顾引桥的。
当时还有些奇怪。
传闻中李君言在皇城地位颇为了得,更是与程擒虎关系密切。
他前来此处,理当由千牛卫甚至是程擒虎亲自护送才是。
如何却带了个看起来岁数差不多的丫头做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