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许云锦也不再坚持,安排三人将谢家父女送走。
随后便与李君言一同赶往城门。
此时甄布满早已经在此处候着。
眼看李君言总算出现,不由得一脸愁容:“我说我的李大人啊!您又不是不知道使团今日前来,如何就能跑个没影了?”
“若不是有许将军在,只怕等人都走了还没找着你呢!”
许久不见,甄布满这人仍旧是碎嘴一张,听得李君言无奈连连苦笑,只得一阵道歉附和。
难得见这人吃瘪,许云锦也不由得暗笑了几声。
随后几人列了列队形,便在城外候着。
大概两柱香的时间,远处便能看到烟尘弥漫,耳边马蹄声阵阵。
大旗在官道另一端若隐若现。
李君言见状翻身上马,带着众人到了车队之前。
“大周李君言,前来迎接诸位。”
“李大人,许久不见了。”
车队为首之人,正是早前来过的镇西节度使肖恒。
此时肖恒一身戎装,与上一次相比,看着李君言的眼神都不由柔和了许多。
似是已经知道皇城内如今的情况。
李君言也抱拳应答道:“肖将军辛苦,此后的事情,便交给在下。”
“也好,劳烦李大人了
。”
肖恒颔首笑道,退到一旁,将此处交给李君言。
李君言也不磨蹭,看着纷纷从马车上下来的各方使者,笑道。
“各位感召大周威严,前来为皇后贺寿,是为喜事一桩,但如今城内诸般设施还未完备,鸿胪寺已经为各位备好驿馆,还麻烦诸位随侍从前往。”
“这些日子在皇城内,大理寺的人会在驿馆边上安插,若是有何需要的,尽管开口便是。”
虽然尽量掩饰,但不难听出里头警告的意思。
但大周历来便是周边最强之地,一众外国使臣便是心中有所不满,但也没法露在面上。
便随着鸿胪寺之人接连离开。
只有突厥使团留在最后。
帘幕缓缓掀开,露出一张李君言颇为熟悉的脸。
“李君言,许久不见了。”
帖木儿冷着脸道。
“这不是大皇子殿下吗?这一次如何是你来了?六殿下呢?不曾前来吗?”
与之相比,李君言的脸上倒是称得上一句灿烂。
对于这位突厥大皇子,李君言向来没有什么好印象。
与他的弟弟比起来,帖木儿无论是心思还是手段,都差得太远。
上一次来时,被李君言一巴掌打到自闭,直到使团返程,都不曾
在大周露面。
但这一次的帖木儿似乎有些不同。
不知为何,眉眼间好似凌厉了不少。
“占不花并未前来。”
帖木儿冷笑道:“李大人,这一次便要托你多照顾照顾了。”
“那是自然,既然来了大周,便都是客人,我等礼仪之邦,自然不会亏待。”
“请吧。”
李君言没有心思与他纠缠,虚引之后,将其带到甄布满面前。
自己身为主防官,只需要前来露个面便足够了,和谈结束之后,李君言再不是鸿胪寺之人,剩下的事情交给方林与甄布满便可。
看着马车队前往驿馆休息,李君言将肖恒带到一边。
后者似是有些疑惑,问道:“李大人,这是如何?”
李君言环顾四周,确定并无人听到二人对话之后,这才说道:“肖将军,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李大人但说便是,在下知晓的,定然不会有所隐瞒。”
“肖将军也不必紧张,一点小问题罢了。这一次突厥使团,只有帖木儿前来?”
“正是。”
肖恒闻言,颔首道。
“在下驻守西境,在关外接到突厥使团之时,主使臣便只是帖木儿一人。”
占不花不曾来?
李君言眯起眼睛
。
那位六皇子不曾来就算了,连丞相阿布拉也并未陪同,只让帖木儿一人出现?
怎么想都有些诡异。
那位突厥大汗应当不是傻子。
帖木儿此人的脑子便不算好使,不说与占不花相比,就是阿布拉也远胜了几条街。
但就是这般没什么能耐,又身份重要的人物,如此轻易派到别国做使臣?
有古怪。
李君言微微思忖,而后问道:“肖将军,你此次入京,带了多少人马?”
“骑军一百二十六人。”
肖恒干脆答道。
毕竟皇后寿宴是大事,前来朝贺的使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