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人?
听到这话,李玄武好似想到了什么,而后拍板道。
“李卿即为大理寺太常卿,此事便交在你手中,张安国有罪,也还是朝廷处置,何时由贼人做主?”
“务必查出真凶!”
“臣领命!”
不多时,下朝。
李君言正要前往大理寺当值,却在半道上被苏靖截住。
“玄懿啊玄懿,当真让老夫好一阵担心。”
一见面,苏靖也不掩饰心中想法,在李君言肩上拍了拍说道。
“这些日子,让国公担忧了。”
“我倒是还好,倒是家里那丫头……”苏靖苦笑道:“你倒是与陛下联手,将老夫也瞒在鼓中,着实吓了够呛。”
“日后切不可为此事,你毕竟将与轻歌成婚,日后不为孤家寡人,行事多想想家中之人,不得莽撞。”
“小子受教了。”
李君言颔首道。
他确实有些愧疚,毕竟这一次行事未曾与任何人说起。
想必有不少人担忧了。
“无事,好在你安然。”
苏靖说着,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问道:“对了,许云锦的事情……听说你父亲曾是许东临挚友,又有娃娃亲在身,你们二人……”
“这婚约早已经解除,小子与许叔说过。”
李君言说道,沉默片刻
,却还是不曾隐瞒苏靖。
“但小子也不想隐瞒国公,说实话,许将军对我有恩,当初被困皇城外,若非许将军以自己为赌注,换来小子回京,只怕此时早已成了荒山枯骨。”
“许将军心意,小子知道,这恩情,小子也必须报答。”
李君言沉声说道。
苏靖脸色有些僵硬,但最后也只是无奈叹了口气。
“老夫年纪大了,你们的事情,老夫也弄不清楚,便这样吧,你自己知晓如何做就行。”
“有空来看看轻歌,小丫头真是有了相公忘了爹,天天便问我你的消息……”
“小子知道。”
目送苏靖离开之后,李君言无奈叹了口气。
说实话,他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
但现在不是思索这个的时候。
张安国的死打破了计划,先前埋下的俺答伏笔也用不上了。
杜不明于是安排人在皇城中传出消息,只称是边军误报。
所有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奈何李君言东山再起,如日中天,与李玄武重归于好,自然没有人去触这个霉头。
下值之后,前往老宅拜门之人更是数不胜数。
这些人清楚,李君言走过这一关,日后太子再想让他下台,只怕也已经做不到了。
羽翼丰满,大势已去。
索性
不如与李君言混个脸熟,日后也能得他照应些许。
但对于这些人,李君言并没有交往的打算。
这些事情之后,他也明白,自己应当培养些心腹出来。
否则再有这般局面,自己独木难支,只怕不会再有如今好运。
但那些墙头草就算了。
今日他们能对邢宽二人落井下石,来日自己若是有事,也能来踩上一脚。
于是让宋曦桐将其尽数打发,只说自己身子不适。
而后来到偏房之中,推门而入,便瞧见顾引桥在里头给右臂涂抹药膏。
“可好些了?”
“你这药膏确实不错,日后可给我多备一点。”
顾引桥头也不抬道。
闻言,李君言笑了笑。
这药膏是他专门所做,对于外伤金铁伤疗效出众,当然,能让顾引桥如此喜欢,还有其不留疤痕的特性。
作为一个女子,就算是习武之人,当然也不希望看着自己一身疤痕。
李君言忽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商机。
只是如今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于是问道:“谢大人如今何在?”
“在城外的宅子内养伤,放心,无碍。”
所谓城外的宅子,便是当初的张文藏匿女子之地。
那地方早已被大理寺掌握,如今也成了李君言藏人最好的去处。
毕竟谁也想不到,一个在朝堂眼皮子底下的地方,还藏了这么个人,所谓灯下黑,便是如此。
顾引桥说着,白了他一眼:“若非我反应快,只怕要折在那里,你便不能放些水?”
说的便是凌晨与千牛卫交手之事。
李玄武曾经怀疑过,张安国是李君言派人所杀。
但又想到连锁反应,便将这念头打消。
却不知李君言正是借了这个想法,反其道而行之,不仅加快计划,反而还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