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停了,瞒不下去的,人生于世,有这么个家人不容易,好自为之。”
程擒虎说完,伸手在武言归肩上轻轻一拍,转身离开,临走还摆了摆手:“莫送了。”
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府外,武言归捏着手中还算温热的银两,不由叹了口气。
人说程擒虎粗犷其外,润物其中,确实不假。
他今日上门,压根不是为了探查李君言的消息,而是来试探武言归的。
说来也难听,武言归虽然身为从三品大员,但家中并不富裕。
司内行走打点,朝中又要行走打点,时不时还要给手下人些许茶水钱。
这一来二去的,一年三千多两俸禄,也就将将够个家人生活。
家中还有个女娃子,她那病症,便是吞
金兽化身。
一次汤药便要了半条命。
无奈铤而走险,武言归在朝堂内弄了些消息铺子。
毕竟兵马司负责城防,又是李玄武器重之地,消息灵通,总有人来往交易。
这便是程擒虎说的生意。
他一早便发觉了。
武言归忽然明白,若非今日自家女娃子现身,程擒虎有些动容,只怕他今夜,便吃不得夫人的饭了。
“清辞?”
“爹爹,那人走了吗?”
武清辞小心翼翼探出半个脑袋,确认那凶神恶煞的大叔离开之后,这才走到她爹面前。
“爹看着不开心。”
“哪有的事,爹还是开心的。”
武言归伸手揉了揉小丫头的头发,却不料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看小丫头竟是开始咳嗽起来。
声音越发地重,最后竟是咳出血来。
武言归慌忙从柜子中寻来最后一捧药,交给夫人煎熬。
自己带着武清辞守在旁边。
望了眼武清辞昏迷之中越发苍白的脸,又看了看袖中银袋。
程擒虎出手阔绰,这一袋尽是银票,不少于七百两。
但终究有尽时。
武言归伸手在丫头手上摩挲。
得想个法子,治本才是。
听闻那李君言,好似就是个不错的医生,或许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