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暗自叹了口气。
从怀中取
出一封书信。
摊开一看,里头内容驳杂,但确确实实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李万金。
李玄武不免颇为感叹道。
“没想到,李万金的死,竟是还牵扯了这般多的事情,难怪老二非要知情之人尽死不可……”
而后有些无奈的看向李君言消失在夜幕之中的背影。
“此事先不急着告诉他。言儿若是知道,自己的养父,曾是老二手下之人,还不知道要出何事。”
“是……臣明白了。”
另一头。
李君言跟着程擒虎直奔天牢。
一路上似乎都觉着后者颇有心事。
若有似无试探两句,但都被程擒虎敷衍过去,因而也未曾问过。
很快入了天牢。
当初杀人狂魔的名号早已在此处传开。
因而一众狱囚在见着李君言与程擒虎并肩入内之时,皆是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李君言对此也是苦笑不已,跟着来到天牢深处。
只见偌大的囚房之内,只有一名身子单薄的中年男子。
不得不说,这陈咏先倒是一身的读书人味道,冷冽中带些肃杀。
眼见李君言出现,顿时也明白了什么,冷笑道。
“陛下让你来审我?”
“陈大人,大家都曾同朝为官,你既然知道,我也不想坏了同僚之谊,自己说,如何?”
李君言在狱卒搬来的椅子上坐下,淡淡问道。
他不相信陈咏先被捕来之后,
李玄武与程擒虎未曾安排人审问。
之所以还叫自己前来,无非是始终得不到个结果,让他来试试罢了。
果然,陈咏先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
“自己说?说何事?”
“臣只是一直敬仰黎王大人的风采,听闻前来,索性前去拜访罢了,这莫非也有错?”
“朝廷命官,不得与亲王接触,你是朝中老人了,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我如今白身一介,又没个一官半职的,黎王见我可怜,愿意见这么个老百姓,难道又违了哪条国法?”
不愧是大理寺出身之人。
陈咏先倒是事前早将一切后路想好,国法条例,背得纯熟。
看身边程擒虎无奈的面色,想来先前便是这般对他们说的。
按道理,确实没法拿他如何。
但李君言毕竟不是常人,很快便明白了破绽。
“按理说,确实不违国法,但陈大人,你忘了一件事。”
“大理寺之人,若有嫌疑,不必严审,皆当有罪论处。”
“你当然可以不说,但你趁夜逃离皇城,这件事知道的人有多少呢?你一个文官,又并无相应令牌,想要离开,必然是有兵马司之人为你开门。”
“你是硬骨头,不会说,但那些人如何?”
“本官为皇城监御史,如今可以直报陛下,一句话将你问斩。”
“陈大人,你想想,你死了,那些人的嘴会不会与你一样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