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丹药入口。
公孙皇后脸上原本涨红的面色,竟是当真渐渐消退。
李玄武也松了口气。
李君言的话信誓旦旦,他也有些被带了过去。
好在此时看着公孙皇后渐渐好转。
想来也是,那炼药的是何许人也?一代圣手!
李君言虽然知晓些医术,但与这般传奇大拿相提并论,还是差了些。
不过李玄武也没有怪罪他的意思,毕竟孩子还小,弄错些事情,也算是情有可原。
而李君言似乎也知道众人的想法,无奈退到角落之中,叹了口气。
算了算时间,嘴中轻声说道。
“来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公孙皇后脸色骤变!
宛如铜铁般的青色骤然浮现而出!
随后无意识翻身过床,吐出大口血来!
李玄武惊愕万分,看着地上漆黑一片的血迹,顿时慌了神。
“太子!这是何情况?!”
“这……儿臣也不知晓啊!”
李都黎也慌乱不已,显然未曾料到会有这般情况。
丹药确实是从程博宇手中拿来的。
便是他再如何想表现,这一点也不会作假。
只是自己不曾亲自前往,而是让手下代行罢了。
那程博宇在皇城中颇有声名,以至于李都黎从未想过他给自己的丹药,竟是会让公孙皇后痛苦至此!
“孽障!真想杀了你母后不成!”
李玄武一把将其甩在地上。
上前扶住公孙皇后,声音嘶哑:“妹子!妹子!”
但都没有得到任何反应。
只听到一声又
一声地作呕,随后地上血迹,隐隐触到脚踝。
“这可如何是好?!”
李玄武惊恐不已,扭头环顾众人。
“今日谁可救皇后一命,赏金万两!封乡侯!”
此时太医院早已集齐,皆是皇城屈指可数之人,但面对这般情况,愣是一个二个都低着脑袋,大气不敢出。
生怕被李玄武注意到。
李玄武此时也想到了什么:“李君言何在!”
“草民在此。”
听到李玄武的声音,李君言无奈应了一句。
前者这时才发觉,李君言不知何时已经到了皇后床边,搭着脉象。
眉头紧锁。
随后伸手拨开皇后眼皮,看着眼睛,一时间头皮发麻。
公孙皇后的瞳孔已经放大,周遭被无数青色血丝笼罩,渗出黑血来。
李玄武看他这般仔细端详,赶忙问道:“可有办法?”
“办法是有,但需要费些手脚了。”
“先前是朕的错,未曾信你,如今你只管倾力而为!不论如何,朕都不怪罪!”
“草民知晓。”
李君言站起身,思索片刻。
说了不要吃不要吃!
非得把事情弄得这般麻烦?
心中恼怒不已。
随后看向蔡天明:“蔡太医,劳驾,去弄些高浓度的米酒来,煮至温热!其余之人,拿上门口药材,领我去一趟太医院!”
“是!”
此时无人敢反驳李君言的话,毕竟皇后性命便是在他手中把着。
万一这位公孙皇后当真没有挺过去,这一次,不知有多少人,要头落午门之
下!
李君言步履匆忙,很快便跟着一众太医,到了太医院之中。
环顾一圈,物事倒还算是齐备。
随后拿起捣钵,将几味药材打碎,心中不断思衬。
水银之毒猛烈,半刻时间,足以侵入五脏六腑。
要救公孙皇后,不仅得尽除毒素,还须得在此同时,护住她的心脉五脏!
这难度,如比悬崖走钢丝。
一步错,便是万事皆休!
捣出粉末,李君言细数药材,口中呢喃:“涂根果,雄黄,琉璃岁……这些应当够了。”
随后便听到耳边太医担忧不已的声音。
“李神医,可需要我等做些什么?”
眼下只有李君言是唯一的希望,众太医都将自己的脑袋寄托于他。
此时自然也不能藏拙。
李君言想了想:“你去煮三钱沸水。你将这几株药材研磨倒出,记着,要细如尘沙。你去把……至于你,去看看蔡太医的酒如何了。”
能入太医院之人,无不是大周之中医术顶峰之人。
此时竟是宛如学徒一般,被李君言呼来喝去,却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若是外人看了,必然直呼一声惊为天人!
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