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遗产里说要把家里这些东西全捐了,红宅留给他那几个老不死的下人啊。”
僵持间,院子外面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丧礼已经办完,红家应该没有外人了才对,细雨寒风中,这人的声音有点失真,谢雨臣皱了皱眉,转身望去,想知道是什么人敢在红府大放厥词,当着面的触他霉头。
在王胖子看来举着伞进来的也是个老不死的,油纸伞、中山装、身材笔挺、头发花白,这是人过九十老来俏啊?
只是王胖子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讲,原本站在一边的张麒麟站出来挡在了他前面。
“四爷?真没想到您会过来。”
谢雨臣的眉头飞快的展开,给了他这个多年前叛出师门的师兄一个好脸色,虽然不知道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师傅提起陈皮的时候语气复杂,不单单是厌恶痛恨。
这么多年,红家和陈家在私下的合作也没断过,而红家人既然能让他进门,谢雨臣这个谢家人当然不能多说什么。
陈皮冷嗤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伤到过眼睛的关系,他瞳色较浅,但非常有神,浅灰的眸子扫过他们的时候就像被野狼盯住了一样。
陈皮的目光在张麒麟身上顿了顿,然后像是有点嫌弃的划开,单从这一眼来看,是怎么也看不出张麒麟原来在他手底下做过事,两个人都太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