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里老娘一个人带大的,又穷自尊心也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当初总拿爷爷下斗的故事去和他炫耀,他几年前就被骗着跟一伙人倒斗去了。
后来进了局子,刚开始自己也去看他,但这小子自尊心强,可能是不好意思,也可能是死要面子,总是拒绝会面,时间一长,自己后面又搬了家,就这么断了联系。
现在他一出狱就来找自己,虽说有逃避谢家的意思,但无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老痒和自己不一样,他爹死了之后,他娘拉着他出来自己单过,日子过得再穷也没向谢家张过一次嘴,估摸着里面有点事情。
自己虽然说不上话,这些年跟谢家也几乎不走动,但是从海底墓出来之后,也去查了无家和谢家的一些业务,怎么也算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要是老痒实在不愿意回谢家,他也能说上几句话。
几个半生不熟的人坐在一起,其中几个还相互看不上眼、甚至有点仇怨,按理讲气氛该是尴尬的。
但耐不住黑眼镜、王胖子在人前是绝不冷场的人,老痒有点结巴,但忽悠人很有一套,反而因为说话结巴有时候还像是带点真诚的说漂亮话,而无邪呢,看着挺老实的,但心里的歪主意可不比别人少,卖假货的时候也能舌灿莲花的推销,总之,表面上看这四个绝对都是e人。
一时之间,气氛居然还蛮好的,四个人也算是同行,聊起天来也是无拘无束,月初就在边上磕几个瓜子,偶尔插上几句话,不热络也不生疏,反正有王胖子这个哥哥在,也没人能专门凑过去和月初说话。
几人聊的上头,当即决定晚上出去一起吃饭,可能茶桌上能说出来的话还是太体面了,得去酒局上才能放开了交心的说。
月初看着时不时焦急转头望一眼无邪的老痒,拍了拍袖子里藏着的雪蚕,看来今天晚上他是不能出来吃冰激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