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伟的思想,走在了市场的前端。风险和挑战同在。
“房产销售,毕竟是寄生行业,仰房产公司的鼻息。他们不给房子你卖,还不是一样喝西北风。”
“嘿嘿,我们还有一项业务,房产中介。每到毕业季,大学生们到处找房。我们帮房东出租,帮大学生找房,成功后,两边各收半个月的租金,作为佣金。”
戴静婷想起自己刚毕业那会儿,找房子,都是一家一家地问。
“还在犹豫?”丁晓伟不耐烦了:“周莲把她干的事,栽赃在你头上,你还待得下去?”
戴静婷没说话。
“周莲那个女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坑蒙拐骗,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罗玉婷打抱不平:“不许你这样说周总。”
“好好好,就当我没说!”丁晓伟脸色缓和:“你们现在不加入,没关系。我们蜗牛,永远敞开大门欢迎二位。”
“蜗牛?”罗玉婷对这个名字敏感,摇晃身体,笑得花枝乱颤。
“对,我们都是蜗牛,背着重重的壳,一点一点往上爬。”
戴静婷问:“1号楼开盘,你们还来吗?”
丁晓伟:“大概率不会,汉口百步亭,我们有个项目正在谈,开盘时间,和这边几乎同步。”
罗玉婷:“哎呀,那怎么办?人手不够。”
丁晓伟:“到时候拜托两位,给我抢两套房子。”
戴静婷:“怎么抢?”
“杜瑞华和周莲一顿骚操作,1号楼估计极端抢手。别告诉他们是我想买,开盘前你打电话告诉我,我安排人来排队,交易成功,算你们俩的业绩。”
“好呀好呀!”罗玉婷拍手:“还没开盘,我们就一人卖出一套。”
戴静婷:“两套首付要20多万,丁总有钱。”
“我已经买了两套房,正在还贷,哪里有那么多钱,我和小贺小王一起凑的。之后卖一套,三个人分钱,留一套作为公司的房源,对外出租。本来拉你们入伙,再多买一套,你们又不干。”
五个年轻人,在楼下道别。
戴静婷登上公交,眼望窗外。湖滨花园酒店、武汉体育学院、卓刀泉中学,刷刷而过。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中形成。
回到家,顾印河正在摆弄电脑。上个星期,他在广埠屯的蓝星公司买了一台组装机。
邻居们已经搬走一半。这栋楼,拆迁重建,迟早的事,宽带不能装,只能拨号上网。
“嘟——”了半天,才连上,速度奇慢。
翻看装修公司的装修案例,顾印河嘴里嘟嘟囔囔:“我去,这设计真没眼看。算了,杀鸡用牛刀,顾大师亲自上阵。”
戴静婷突然问:“我们家里还有多少钱?”
“还有3万吧,你上次发的钱没动。”
“你年终奖有多少?”
“有个5,6万,留着装修。”
“能不能明年下半年装修,这笔钱先不动?”
顾印河转身,疑惑地问:“你不想早一点离开这里?”
“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
“到时候再告诉你。”
顾明堂把何翠兰锁在箱子里的钱,偷拿给顾印河,终于东窗事发。
痛骂一顿,不解气,打电话找儿子扯皮。
“是不是你老婆撺掇滴,要你找那个老东西要钱?”
老爸一片好心,顾印河不能让他担责,更不能让心爱的老婆背锅。
“是我找爸要的,您啊莫怪他。我们买房子,差钱,再说这个钱,本来也是我滴。”话一出口,后悔了。
如同点燃火药桶,何翠兰爆炸:“哪个说这个钱是你滴?我养你这大,培养你读到硕士,花了几多钱,一结婚就开始你滴我滴?”
“错了,我说错了,我滴钱都是您啊滴。这样,我马上回来,把工资卡交到您啊手里。”
老娘要滴就是一个态度,顾印河必须把话说好听。
何翠兰缓和口气:“房子买了?”
“买了。”
“房产证上写哪个滴名字?”
“房子还冇交,哪里有证?就签了一个合同。”
“合同上写滴是哪个滴名字,以后办证就是哪个滴。你老实交代,合同上是不是你老婆滴名字?”
“写哪个都一样。”
“那么能一样?你个苕儿子,你个妻管严!”何翠兰喘不上气,抬手抚胸口。
“妈,您啊么样?”顾印河着急。
“你妈被你气死了!”说完,啪地把听筒,摔在座机上。
顾印河心中挂念,偷偷下楼,骑车回家。
这段时间,顾明堂不敢在家晃,一大早溜出去没回。顾印河打开门,老娘气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