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军帐之中,吕布正在擦拭自己的宝剑,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将军。”一名士兵抱拳禀报道。
“怎么样?”
士兵回答道:“回禀将军,陛下还在喝闷酒。”
“哦,那你退下吧!”吕布淡淡道。
等士兵退下后,吕布又开始擦拭自己的佩剑。
一旁的高顺见状,上前说道:”主公现在不去吗?“
吕布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现在不着急,等我把剑擦亮堂了。”
高顺没再吭声。
过了一会儿,吕布收拾好自己的佩剑,别在腰间,手捧一坛美酒,朝着刘辩的营帐而去。
来到刘辩营帐外。
“将”
还未等侍卫说完,吕布便打断的了他。
“郎中令呢?”
“陛下不需要李郎中陪同,所以他回自己的营帐了。”护卫恭敬地答道。
“原来是这样!”
吕布迈步踏入营帐内,发现刘辩正坐在桌案上喝酒。
“陛下?您怎么喝上了?”吕布皱眉说道。
刘辩瞥了吕布一眼:“原来是大哥,来得正好,陪朕喝几杯。”
吕布看了刘辩一眼,将手中的酒坛子递给刘辩,笑道:“刚好,末将带来一坛并州人喜欢喝的烈酒,陛下尝尝?”
刘辩
接过酒坛子,打开盖子,浓郁的酒香味飘散出来。
“这”刘辩诧异地看了吕布一眼,显然他也没有想到吕布身上居然带着如此珍稀的美酒。
吕布笑道:“这酒是末将在一次任务中偶尔获得,是匈奴国的特酿,味道很独特,陛下尝尝?”
“那就尝尝!”
刘辩倒出一杯,轻轻抿了一口。
“呃”
一股浓郁辛辣,又透着酸涩的味道,直冲喉咙,呛得刘辩剧烈咳嗽起来。
“陛下,没事吧?”吕布赶忙拍抚着刘辩的背部。
好半响,刘辩终于平静下来。
他抹掉额头上的汗珠,摇头笑道:“这酒怎么这么像朕,看似清淡甘爽,实则辛辣苦涩。”
“末将何尝不是?从小丧父,后得丁原赏识,却不过是他家私兵,后投靠义父,却也只是一名小小的中郎将,还被处处提防。“吕布叹了口气,颇为感慨地说道。
“哈哈看来大哥与朕一样,皆是苦命人呀!”刘辩笑道。
刘辩端起酒坛子,又倒了一碗:“干!”
两个汉子再次碰了一个满杯。
喝光酒坛中最后一滴酒,刘辩放下酒杯,问道:“原以为拜董卓为相父,成为他手中木偶,便能掌控整个大汉,
没想到今日被大哥一语点破。”
“提线的木偶永远没有翻身之地,看来朕只能永远地当相父手中乖巧的傀儡咯。”刘辩苦笑道。
吕布道:“陛下万金之躯,又岂是傀儡?不过董卓此人狼子野心,若是真的让其掌权,必定祸乱朝纲。”
“嘘,大哥这话不可胡说,您也不必考验朕,从今以后,朕会认清自己的位置,绝不会与相父争锋。”刘辩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警告道。
吕布起身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转身背对着刘辩:“看来陛下真的只愿做董贼的傀儡,心中已无半点雄心壮志。既如此,我吕布只好离去,若是有缘,来日再见。”
说罢吕布头也不回,向前踏出数步。
“慢着!”
听到刘辩这一声喊叫,吕布刚刚悬着心稍微安稳了些。
“大哥不是在试探朕?”刘辩疑惑地问道。
吕布道:“陛下多虑了,吕布没有那个必要替董贼试探陛下。”
“陛下应该知道,我拜董贼为父,目的与陛下一样,是为获得董贼信任,可到头来,若不是陛下出发前赏赐一个万户侯,吕布至今还是一个中郎将!”吕布冷哼一声道。
刘辩摆了摆手,示意吕布坐下。
待吕布重新落座后,刘辩
说道:“看来是朕误会大哥了!”
刘辩双目红润,双手死死地握着吕布的手臂,诚恳道:“大哥,请原谅朕一时糊涂。”
“陛下,这不能不怪你,这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败者寇。”
“陛下身为天子,看似高贵威严,可在董贼的面前,依旧渺小得可怜。若是陛下没这般小心,恐怕也不会再登帝位。”吕布劝慰道。
吕布这番话算是触及了刘辩的痛处,刘辩沉默了良久,才长呼一口气,露出释然的表情,道:“是朕太过敏感,差点误会了大哥。”
吕布微微一笑,旋即又问道:“陛下可有光复汉室的决心?”
吕布是有野心之人,这一点熟知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