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陵见二人终于现身,不由的暗喜。也不理会满面阴沉的陈奇,只望定了风姿绰约的芸娘,笑嘻嘻的作揖见礼道:“小弟岳陵,见过这位仙女姐姐。”
陈奇脸色发黑,怒目相向,芸娘却满面眉花眼笑,嘻嘻道:“你干嘛叫我仙女姐姐?我名字却叫芸娘,可不是什么仙女。而且,说起年龄来,只怕做你祖母都够分了,你这小家伙怎可喊我姐姐?”
岳陵大摇其头,叹息道:“若是我祖母真个生的如你这般,那我祖父岂不是大大不妥了?”
芸娘一鄂,诧异道:“你祖父怎么就不妥了?”
岳陵振振有词的道:“你想啊,我祖母有我这般大的孙儿,年纪自然是不小了的。若是还生的如姐姐这般琦年玉貌的,天下那么多老头儿岂不都要蜂拥而至,和我祖父争抢吗?到那时,我祖父年老体衰,又觉得委实配不上祖母的年轻貌美,这样一来,从生理上到心理上,自然都短了底气,那样的话,如何还能和他人相争?这岂不是大大的不妥?”
他口中说着祖父祖父如何如何,眼神儿却不时的瞄向一旁的陈奇,其中意思大堪玩味,只把个陈奇气得两眼冒火,恨不得当即一掌拍死这小王八蛋才好。
芸娘却听的先是一鄂,随即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随着陈奇之时,也不过才十五六岁,如今二十年过去,还不到四十岁。加上她一直以来,便服食族中秘药,使得青春永驻,此时看上去,也就二十许人。
听到岳陵在那瞎掰乱造的一通胡说,这一笑直如花枝乱颤,胸前的双峰
也跟着一阵的抖颤,晃得岳大官人顿时就是两眼一直。
陈奇看的简直要吐血,再一次深深的感到,自己找芸娘帮忙对付这小子,实在是一个最大的错着。
正想开口打住这小王八蛋的无耻时,却见芸娘喘息着好容易止住笑,笑嗔道:“你这小家伙便会胡扯,你祖父哪有你说的那般不堪?还什么生理心理的,偏这多说法。倒是你这般夸我,就不怕你那小情人听了不开心?嘻嘻,莫非你见色起意,这转眼间便忘了她?”
她嘻嘻说着,言语上虽是笑哈哈的,但眼神中却隐隐透出几分冷意。
她本出身苗疆,最是注重感情。对男女之事也从不像汉家那般,有许多规矩限制。是以,对于岳陵颇为侵略的目光,并无抵触之心,反倒极是欢喜。
但是若岳陵因而却不顾萧灵儿的生死,这却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的。是以,这话看似笑着问出,实则里面暗藏杀机。
陈奇自是最了解她,听她如此说法,眼中闪过一丝窃喜,便不再多言,只在旁边看着。
岳陵却犹如未觉,仍笑眯眯的盯着芸娘胸前看,嘴中却顺口答道:“这怎么会?姐姐有所不知,我这人最大的长处,就是博爱,那叫相当的博爱啊。我见了姐姐固然欢喜,但也绝不会忘了她啊。不过既然说到这儿了,姐姐你看哈,咱俩一见钟…咳咳,那个如故的,既然这么有缘,你还扣着我家灵儿作甚?她现在在哪里,让我见见可好?”
芸娘眼中冰霜消融,满是赞赏的看看他,这才笑嘻嘻的道:“好个多情的
小郎君,偏生又嘴巴这么甜,说的姐姐都不好意思了呢。你来看,那个可不是你的小情人吗?”
口中说着,扯着陈奇往旁边一让,身后的屋中,顿时露出一张似喜似嗔的娇靥来。此刻两眼望着看过来的岳陵,脸上却是一副又是恼怒又是欢喜的神情。
岳陵终于见到了萧灵儿,心中顿时一松,也没多想她眼神中的意思,回头看着笑吟吟的芸娘笑道:“还是姐姐好,帮我照顾了这么久。这丫头没事就爱乱跑,怎么也说不听。这下好了,既然她在你这儿,我便放心了。不过家里总有人担心她,要不我先把她送回去,回头再来和姐姐畅谈一下人生,憧憬一下未来如何?”
芸娘掩嘴娇笑,摇头道:“你想走便说想走就是,何必说的这么复杂?本来你如此知趣重情,若是放在往昔,姐姐怎么也不会为难与你。可是你偏偏却将我男人得罪的狠了,你那般欺侮他,我若就这么让你走了,又如何对得起他?唉,你这可叫姐姐好生为难哩。”
她口音中,总不觉带出些南方的你侬软语,往往结尾处便加一个“哩”字,听上去娇媚带俏,说不出的清脆婉转。只是嘴上笑意妍妍的,话中之意却是滴水不漏。
岳陵顿时便破天介的喊起冤来,连比划带说的,将之前和陈奇如何在吐蕃地宫中相遇,如何他为了救陆芜菁,最后竟被泥婆罗教困在地下,险险没给活埋了。后面又如何自救,终于九死一生的逃了出来,但陈奇却因此怨怪他一把火伤了他容貌,从青城先是打伤自己兄弟,
然后又一路追杀至成都,又险险害了自己小弟性命。洋洋洒洒的,俱皆说了个清楚。
他口舌便给,言语中又将当日见陈奇在地宫中宣淫的事儿,刻意的添油加醋说了一通,只听得陈奇七窍生烟,尴尬不已,另一边芸娘柳眉倒竖,望着陈奇咬牙不已。
“你这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