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两眼发着绿光,看的聂弃额头微有青筋蹦起,这才笑嘻嘻的说道。
聂弃心中一懔,端容沉声道:“王爷有何指教?但能所言,聂弃绝不推辞。”
“好!”岳大官人拍掌喜道,霍然从蒲团上站起,就在屋中来回踱了几步,这才转头看向他,低声道:“大喇嘛,你是不是身怀绝技?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会很厉害的功夫?比如大手印、狮子印的那种?”
他这话一出,聂弃顿时就是一愕,却听他又再继续道:“你休想瞒我,刚才在外面时,就那气势,我便知道的。嘿,偷偷告诉你,本王可也是个中高手,倒不是觊觎你那功夫,但大伙儿互相探讨一下,总是互有助益的,你说是不是?”
他口中说的平淡,两眼却极是热切,聂弃原本满心算计着发扬苯教的大事儿,哪里料到此人竟尔扯到这上面去。眼见这厮一副,恨不得把手伸到自己嗓子眼里掏的架势,待到反应过来,登时便是一头的黑线搭下。
外面适时传来脚步声,门声一响,却是方才那个小喇嘛捧着托盘,奉茶上来,这才让聂弃好歹将紊乱的气息,得以平复了一下。
等到那小喇
嘛告退出去,聂弃伸手请他落座品茶,这才长吸一口气,淡然道:“王爷所言功夫,老僧不会。只是我教历来传承了些养息吐纳的小道,皆是以助修行所用,并非武技之道。”
岳大官人微微皱眉,失望道:“不会?可我总听人家说,什么密宗大手印啊,还有什么临、兵、斗、阵什么什么的各种印,好似极为出名啊,你既然是吐蕃最古老的、最有资历的派系,怎么能不会呢?”
聂弃面孔就是一阵的涨红,不悦道:“王爷也说了,那是密宗之法,老僧乃是苯教,不会有何奇怪?那密宗便是传自天竺一脉,正是注重外功,急进求成,实为歧途,何值一提?”
老喇嘛有些怒了。麻痹的,这不诚心格痒人嘛。合着刚才费了半天口舌,这厮压根就没怎么听的说。
“啊,明白了。这么说,咱们苯教乃是精研内家大道的,密宗那些个什么手印的,便应属表象小道的。我这么理解,该当没错了吧。”
岳大官人拍手说道,一脸的恍悟。
聂弃面色稍斉,欣然颔首。只是刚要称赞几句,对面此人接下来一句话,却让老喇嘛险险直接暴走。
“哎呀,我知道了!苯教以内修为重,那功法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阴阳和合之术?据闻那可是顶顶古老的内家妙法!哈,如此说来,大师也是一妙人啊。快,快快说来咱们切磋一下……咦,不对啊,那功法该是供奉欢喜佛的吧?怎么不见你这屋里摆设呢?却是藏在何处?”
岳大官人拍掌赞叹,转头四下踅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