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跟你是怎么联系的?”
郅都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回禀大人,小的也不知道到底怎么跟他们联系,只是三天之前,一家老小忽然消失无踪,家里的灶台上多出了一封信,大人请看!”
王老七一边磕头,一边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个信封,然后递给郅都。
看完了信上的内容之后,郅都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那么一点,至少这家伙并不是为了钱,为了妻儿老小的话,做出这种事情来倒是也算是情有可原。
“好了,现在是时候该亮亮你们的本事了,本王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为了老婆孩子,无论干出什么事情来,刘登觉得都是可以理解的,至少现在这个时候他并无意追究。
“代王殿下给你们机会,你们自己看着办好了!”
眼看着刘登并没有追究的意思,郅都的嘴角一阵抽搐,犹豫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
“多谢大王殿下,多谢大人!”
王老七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当下也不敢再隐瞒,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之后,和自己的徒弟对视了一眼。
然后站起身来,一边观察着尸体,嘴里一边开始念念有词。
而站在一旁的小徒弟,手中拿
着纸笔开始快速的记录,只用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一份完整的检查报告已经全部出来了。
“所以按照你们的说法,在何君安碰他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看完了他们交上来的东西之后,刘登皱着眉头问道。
“没错,的确是如此,代王殿下英明!”
王老七赶忙拍马屁道。
“来人啊,到他家里去,把那个泼妇给我捉来!”
堂堂的廷尉今天居然被一个泼妇给折腾了一天,郅都心里的火气自然是大的吓人。
“我看郅都大人应该好好的查一查,到底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既然如此的话,本王就不耽误大人查案了!”
有了突破口之后这事情一下子就好办很多了,刘登的心里大概也明白了,那白衣人十有八九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只不过以他的手段之高明,为什么要故意留下这么一个明显的破绽给自己呢?
这实在是让刘登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想起今天立下的明日之约,刘登的心里又升起了几分期待。
以这家伙的狂妄,说不定明天他真的会出现的。
只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实在是让刘登有些失望。
第二天一早,他早早的就来到了
胡家老店,可是一直等到日落西山那白衣人也没有再次出现。
廷尉府仵作那边查出了线索,再加上长安县衙的仵作也同样被人收买。
等到廷尉府的官差上门的时候,死者的家里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了。
这件事情一时之间闹得沸沸扬扬,不过这却给刘登提了个醒,在这长安城里,的确还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
不管怎么说,何君安这次也算是受了无妄之灾。
原本刘登是准备留着他们这些人在长安城里喝杯喜酒再走的,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情,他倒是也不敢让他们继续耽误下去了。
在何君安出狱之后的第三天,刘登就直接命令他们全部赶回晋阳了。
好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似乎那幕后的黑手全都消失了一般。
八月初八,宜动土、占卜、祭祀、嫁娶,诸吉咸备。
是个难得的好日子,也是皇帝给刘登挑选的婚期。
无论刘登愿不愿意,他今天也必须一下子迎娶两个老婆。
当然了,因为匈奴人战败的原因,雅娜公主自然也就失去了王后的资格,只能次一级做个如夫人了。
甚至都直接被省略了迎娶的过程,直接被安置在了刘登的府邸之中,
等候着刘登带着长长的队伍,从窦家迎娶完窦沐瑶之后,然后直接被送入洞房。
为了这场婚礼,皇帝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光是迎亲的队伍这所有的人选,就让皇帝伤透了脑筋。
为了给刘登凑齐迎亲的队伍,皇帝亲自下旨在整个金吾卫之中,精心的挑选出了八百个高矮胖瘦几乎都一模一样的士兵。
就连他们骑乘的战马,也一律全部是军中挑选出来的,毛色统一的匈奴马!
至于这迎亲路上撒着的喜钱,更是特意命长安附近的钱监开炉现铸的!
迎亲用的马车乃是天子的车撵,一应依仗,全部按照当今太子的规格使用。
一切的一切,可以说给足了刘登面子!
而窦家那边儿,为了配合刘登的这个架势,更是直接十分豪气的拿了八百匹红绢铺路!
从窦家的大门口,一路扑到了刘登的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