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是蔡邕。
他正在尚书台衙门办公,被董卓给派人急匆匆的召见来此。
“明公。何事如此焦急?”蔡邕有点仪容不整,匆匆进入书房内,拜谒董卓道,却吓了一跳。
因为董卓的形象十分糟糕,披头散发,双眸赤红,脸色难看,且气喘如牛。而书房内,一片狼藉
蔡邕不由看了看旁边的李儒,李儒无奈的将事情告诉了蔡邕,然后慎重吩咐道:“蔡尚书。你与汉寿侯是故交。你立刻快马加鞭,去汜水关外,代表封赏汉寿侯,并让汉寿侯马上回军洛阳。”
蔡邕也是大惊失色,脑子嗡嗡嗡的作响。他现在受到董卓敬重,在这里也算是“如鱼得水”,算是半个董卓一系的人,当然不想董卓倒台。
“诺。”蔡邕沉声应诺了一声,立刻不顾年纪很大了,置办妥当之后,便带着百余轻骑,趁着天还有点亮,策马往汜水关而去。
“李儒,我左思右想。孙坚实在太强力,大郎也未必挡得住。不如我们放弃洛阳,迁都长安怎么样?还来得及。我们把洛阳烧掉,挖掘皇陵,去长安。依靠潼关守备,轻而易举。”
董卓心神恍惚,六神无主,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老生常谈的问题,迁都长安。
李儒一时间也有心动,但随即果断摇头道:“主公,还请对汉寿侯有信心,他定能阻挡孙坚。”
“哎。”董卓哀叹了一声,焉巴巴的仿佛是打霜的茄子。
“这天下人怎么就都反了我了呢?坐着乖乖的让我统治不就行了吗?该死的混蛋啊”
另一边,蔡邕不顾年老,日夜兼程,带着封赏招书,骠骑将军印信、汉寿侯新印信,驰骋向东方。先到达汜水关,没有与徐荣说几句话,便策马驰骋到了张
绣的大营内,直扑中军大帐而去。
此刻,张绣正与陈宫、石广元、法正、徐庶一起商议军事。
“不愧是公孙瓒,骑兵非常强力。我们的骑兵与他的骑兵交锋,虽然更强,但人数少。死伤不少啊。”
张绣坐在帅座上,脸色罕见的有些阴沉。
不愧是现役的,公孙瓒这家伙比袁绍强力多了。
“绝粮路是不行了,需得另外想办法才行。”陈宫点了点头,振袖说道。其实他很想说,以现在张绣的兵力,在粮路侵扰不成功的情况下。想要攻破酸枣,已经是不太可能了。
只是怕说出来,打击张绣的士气。
不过陈宫虽然没说,但是张绣也是知道这个道理。他并非是死心眼的人,自从出战以来,张绣还从来没有坚决的攻打过一座坚固且有重兵把守的城池。
“袁绍不能速除啊。不过东方也不需要顾念,有徐荣镇守汜水关足矣。我看我们还是班师回朝,坐镇洛阳。观看四方局势。西北的马腾、韩遂,南方的孙坚。”
“尤其是孙坚。马腾、韩遂有护羌校尉庞德,天水都尉赵云拦在略阳郡,我心中是没有忧虑的。”
“但是吕布、华雄、樊稠等人却率领了八万马步军,前去阻挡孙坚。”
张绣说完之后,又仔细想了一番后,说道:“就这么决定了,我们退兵。”
“诺。”
陈宫、法正、徐庶、石广元等人也极为赞同,自然是躬身应诺。
便在这时,蔡邕从外闯了进来,狼狈不堪对张绣道:“汉寿侯。天子有诏。”
张绣闻言与众人对视了一眼,站起来对蔡邕躬身行礼,然后蔡邕取出了一张天子招书,宣读了一番之后。将金印、紫绶一股脑的交给了张绣,急忙说道:“汉寿侯,现在洛阳紧急。还请立刻回军
。”
张绣的脸色也有点难看,然后叹了一口气,骂道:“吕布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早就让这些人死守关隘,不要与孙坚交锋了,却偏偏不听。吕布这厮
“班师回朝。”索性张绣早就决定班师回朝了,便也没有别扭,乃下令道。
“诺。”
众人轰然应诺了一声,一起下去传令、准备了。不过拔营,也是明天了,今天绝对走不成。
张绣对洛阳其实并不担心,洛阳城坚固,吕布、华雄、樊稠等人又手握重兵,守备个城池,怎么也能收个七八个月吧,来得及。
“先生一路劳累,请入内帐歇息吧。”张绣反而见蔡邕面无人色,不由很担心,上前扶着蔡邕说道。
“有劳汉寿侯了。”蔡邕与张绣关系“莫逆”,也不矫情,点了点头,被张绣扶进去内帐,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哎。岳父大人,真是得小心你的身子骨了。”张绣见此叹了一口气,连忙给蔡邕盖上被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关东兵没有人联络马腾、韩遂。乃是从三面围攻。
北边河东郡、河内郡的王匡、张扬二人兵力不足,只能虚张声势,摇旗呐喊,是废物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