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襄平城。
因为李傕、郭汜见死不救,张济陷在上邽城中,被李成麾下士卒,用乱箭所杀。张绣麾下士卒,多数战死,少数投降,有一二千残兵,则败逃回了董卓军中。
张济本人的尸体,则被马腾、韩遂所得。二人得胜之后,便率领凉州叛军步步进逼,兵临城下。
反观董卓,因为失了大将张济,大军士气受挫。不得不回军到襄平城中据守,因为襄平城容纳不了那么多兵马,仍有数万大军依着城池,安营扎寨。
城中兵马、城外兵马互为犄角,相互应援。
军事上布置没有问题,但董卓军士气极为低落。
城外马腾、韩遂等凉州叛军,则有一二十万之多,各部将军各据营寨,地方连绵十余里,气势强盛。
马腾、韩遂的心情也是极好。
这日,乃是马腾、韩遂率兵到达襄平城外的第二天。阳光明媚,但冷风呼啸,带起了漫天尘沙。
一顶白色的宽大帐篷内。马腾、韩遂各自身穿甲胄,一起坐在北方尊位。其下是侯成、成宜等叛将。
营内烧着炭火,炭火上正烧烤这一只烤全羊。金黄色的烤全羊上,油脂滴落下来,不时的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虽然烤全羊很香,但在场众人却没有一个人心思放在吃上。只要击败了董卓,然后挥兵攻入了三辅,什么没有?
“贤弟真是妙计。不仅减了董卓一员大将,而且进兵至襄平城。我们凉州大军的士气,恢复了强盛。”
马腾面上泛起红光,先称赞了一番韩遂之后,然后又谦虚问道:“贤弟。如今局势,该如何剿灭董卓?”
韩遂显然早有定计,将手放在膝盖上,笑着说道:“董卓麾下兵马精悍,又据守城池、营寨。我们人马虽多,却不
可强攻。如果强攻,必然两败俱伤。”
“那日。张济为先锋入城,李傕、郭汜为接应。但是李傕、郭汜见死不救,使得张济死在了上邽城。董卓军中,领兵大将必然各自忌惮,士气低落。我们不妨将张济的尸体送回,更打击他们士气。如果董卓实在承受不住压力,撤兵回去洛阳。我们就在后方追击,必然大获全胜。如果董卓不撤兵,我们则与他对峙,再等待时机。”
“贤弟,此策甚好。”马腾听了之后,觉得有理。然后,便下令让人将张济的尸体收拢,连着甲胄一起,派人送还给了董卓。
襄平城中。城头上虽然有甲兵守备,但一个个就像是焉巴巴的茄子,士气极为低落。
董卓临时府邸,大厅内。
坐在主位上的董卓,脸上一片铁青。李儒也失去了从容,蹙起了眉头。麾下诸将,一个个也都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大厅中央,陈放着张济的尸体。他身上看不出伤痕,外头穿着甲胄,躺在地上仿佛是睡着了,只是却永远也醒不来了。
一位大将,便这么被自己人给害死了。
“李傕!郭汜!”董卓忽然大吼了一声,掀翻了身前的案几,上边的东西落了一地。
他站起来大怒道:“我让你们二人接应张济,你们却见死不救。来人,拖出去砍了。”
“诺。”
两对甲兵悍然应诺,从门外冲了进来,朝着李傕、郭汜而去。李傕、郭汜脸上很慌张,但心中却镇定的一逼。
如今刚折损了张济,大军士气受挫。董卓除非脑子抽风了,才会连砍自己两员大将,必然是有人站出来说情的。
果然。
李儒站了出来,对董卓说道:“主公。如今马腾、韩遂已经兵临城下。如
果斩了李傕、郭汜二位将军,恐怕大军会立刻崩坏。不如记下此过,让二将戴罪立功。”
董卓很生气,很生气。但确实没有杀了 李傕、郭汜的心思。便顺势的顺腾下树,怒瞪了一眼李傕、郭汜之后,呵斥道:“若非李儒求情,定斩你等。不过这一刀只是暂且记下,如果你们不能戴罪立功。事后还是斩了你们。”
“多谢李先生,多谢主公。”
李傕、郭汜“如蒙大赦”,连忙拜谢道。
董卓发了脾气之后,心平气和不少。他抬头看了看地上张济的尸体,叹了一口气道:“将张将军的尸体收敛一番暂时停放,等带回去槐里城再行安葬。”
“诺。”
那两队冲进来要拿李傕、郭汜的甲兵,应诺了一声,小心抬起张济的尸体,转身走了出去。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待张济的尸体被送走之后,董卓忽然又觉得泄气,叹声道。
皇甫嵩就说要退兵,他一意孤行留下。前日用李儒计策杀了王国,确实是大功一件。现在折损了张济,士气低落,且被困在襄平城中。
城外有马腾、韩遂数十万大军虎视眈眈,情况急转直下,当真是太打击他了,简直是晴天霹雳。
叹气之后,董卓眼巴巴的看向了李儒